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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可望不可即的誘惑才更能讓男人充分發揮他的天賦。天才就是這樣被髮掘出來的!對嗎?”

“你總算摸到了一個真實的誘惑!誘惑是必須靠撫摸來品嚐的。可是除了貝多芬還有莫扎特呢?他嘻嘻哈哈地騎在女人身上,不是照樣寫出了那麼多美妙的樂章嗎?還有冷酷的保爾,他雖然拒絕了美人冬尼婭,可是鋼鐵難道真的是這樣煉成的嗎?沒準兒正是因為揮之不去的冬尼婭才令他寫出了《鋼鐵是怎樣煉成的》呢!”

女人看了王曉野一眼,嫵媚一笑,說,“依你看,好像一切美好的東西都離不開女人的誘惑了?”

“也對也不對!其實應該說離不開神的誘惑!而女人正是男人與神之間的一種紐帶。因為神與美、與愛實際上是一回事兒!但無論用哪種方式追求神,最終都是可以見到的!你看,無論是巴赫這樣虔誠的天主教徒還是柴可夫斯基這樣孤獨的同性戀,都透過奇妙的途徑看到了神。用佛語來講,就是法無定法!”

情慾股市(3)

女人點了點頭,似乎豁然開朗,但緊接著又眉頭一皺,若有所思。她迷惘地看了看這個男人,然後漸漸將目光轉到了窗外的維多利亞海灣。白色襯衣貼在她細膩的肌膚上,精緻的花邊襯出一種一塵不染的效果;一隻蝴蝶形的咖啡色簪子在她的後腦上梳絞成一個帶流線感的發團,整齊得一絲不漏。

“愛和美是迷人,可人們太容易將它與肉體享樂混淆。”女人稍稍轉移話題說,“比如人更容易迷戀物質和*的滿足,而不是追求靈魂的滿足,似乎感官的滿足就是美的極致!”

“所以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嘛!比如有的人最大的享受就是住豪宅,吃大餐,而有的人則更迷戀於精神的盛宴,比如一場音樂會、一本書、一次神侃,或者乾脆修行打坐!”

女人笑道:“如果既能在豪宅裡讀書會友、參禪打坐,又能品嚐美味佳餚,豈不兩全其美?”

“當然可以!兩者並非截然矛盾、非此即彼。可顯然這不是究竟,其他的誘惑和麻煩還是油然而生,至少死亡終將來臨。所以不完美是常態!完美反而是死亡,因為它意味著再沒有發展餘地了!”

女人笑著說:“有意思!完美就是死亡!所以完美總是可望而不可即。即了,也就死了,對吧?”

“對極了!”王曉野笑著點頭。

“說到豪華享受,那個豪華的半島酒店是不是因為九龍半島而得名呢?”女人望著對面的九龍半島問。

“的確如此。”王曉野指著海對岸說,“那棟古典高樓就是。”他再指著地圖上伸向海里的狹長地形說,“從尖沙嘴隔海看香港島很像從新澤西隔著哈德遜河看曼哈頓,遙望島上的高樓和燈火更迷人。但那裡還不是香港的心臟,咱們樓下的股票交易所才是香港的心臟。”

“果然資本最有發言權!看來我是‘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了。那咱們今天晚上和林潔一起去尖沙嘴吃晚餐,順便在那兒觀賞香港的夜景如何?”

“好啊!待會兒我就讓秘書打電話預定。你看半島酒店的西餐廳怎麼樣?”王曉野說。

“太棒了!你怎麼知道我想去那兒呢?林潔也一定特高興!”女人興奮得像個孩子。

“你那點兒心思和口味,還不是跟林潔差不多!咱們也該豪華一回嘛!關鍵得看跟誰一塊兒去享受豪華!”

女人聽了這話,心裡掠過一種舒暢,就說你可真會說話,怪不得能把林潔這麼驕傲的女人勾引到手了。王曉野笑而不語。女人接著指著對岸說:“那座西洋鐘樓很漂亮,它是不是古董?”

“沒錯!尖沙嘴和北京的前門一樣,在很久以前也是熙熙攘攘的火車站。那座鐘樓是舊車站留下的西洋建築,現在成了文物。想象一下,前門就是當年的北京火車站,沒有戶口限制的魯迅、沈從文都從是那兒下的火車;而金庸和李嘉誠則在尖沙嘴下了火車,慶幸自己終於逃離了!”王曉野臉上充滿追憶。

“這個鐘樓就像前門的箭樓一樣,成了滄海桑田的標誌!”女人感慨地說。“它們更像個守望者!”王曉野說,“前門一直守望著紫禁城的紅牆和天安門的紅旗,而鐘樓一直守望著藍色的大海和海船。”

兩人正說著,五六個西裝革履的傢伙魚貫而入。

這是1997年6月的一個星期一,一個熱得令人慵懶的下午。香港股票市場收市之後,在交易廣場第二座三十五樓的一個會議室內,曼哈頓證券香港公司和新加坡公司之間將透過電視會議系統舉行一次內部股票推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