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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部分

覺中流失了。

進修生涯並不輕鬆;主要是外語底子太差,今日小考剛及格。由於耽誤了一個月,跟不上趟。幸有魯虹幫助,同舍研究生多,隨時可以請教。

同舍有位骨科碩士生夏雲,他是董中教授的得意門生。為人挺隨和,學習很努力,經常看書到深夜。他懂俄、英、日三門外語,因是同行,年齡相彷,我們很談得來。最近他心情不好,和他聊起來方知‘讀研’ 的艱辛;他是呼蘭人,醫大畢業後,分配牡丹江市工作。不久就開始了*,風風雨雨十幾年。

愛人是護士,兩個兒子都上小學。還有七十多歲的老母親。本來日子就過得緊緊巴巴的,他讀研後,生活就更艱難了。母親長年有病,愛人身體也不好,孩子淘氣,經濟拮据。頭幾天小兒子又得了肝炎。夏大夫說:“真不知道,這三年我能否堅持下來?要不是董老師恩重如山,我真不想念了。”聽了他的肺腑之言,看著他節衣縮食的清苦生活,真是中國知識分子的悲哀!如若去年我考上研究生,恐怕境況也好不了多少。打倒四人幫兩年多了,知識分子雖然成了‘香老三,’待遇並沒改善。‘窮老九’ 比‘臭老九’ 更可怕。

醫院食堂有兩個;教職員工的小食堂較好,但價格不菲。學生食堂伙食差,但價格便宜。我偏食,不喜魚肉,常去學生食堂就餐。但也不合我的口味,佐食的菜餚常是辣醬和榨菜。

有人揭發:食堂賣‘米生豬肉’, 引起公憤。雖然有關方面一再解釋,是經過高溫處理的,市場亦有出賣。學生並不認可,終於鬧將起來,絕食罷課以示抗議。校方並不理睬,直至學生通電到高教部、衛生部,領導才慌了手腳,撤了食堂主任,公開賠禮道歉,風波才平息下來。我聯想起六二年在校時那場‘實習風波’, 感嘆時代真的進步了。

那天在食堂意外地碰見了張馮大夫:“你怎麼來了?”他表情複雜地說:“沒想到吧?連我自己都沒想到,我會改行搞‘病理’。”“ 病理科不是有柳述嗎?”“人家有本事,又紅起來了,提升了副院長。領導派我進修病理,就是頂他的缺。”這位大學本科生,也真夠窩囊的;他和唐效是同學;*時;也紅過一陣,後期和我一樣,下了礦醫院。當了十幾年外科大夫,為了回總院,不惜改了行。難怪他心態不平衡:“我還不如一箇中專生呢!”這位中專生可不簡單,不但會溜虛拍馬,善於走上層路線;而且為人圓滑,手段高明。*中,他任'清查辦'副組長,表面是人,背後是鬼,製造了不少冤假錯案。*後,搖身一變,又成了反對四人幫的英雄,爬上了副院長高位。他為了掃清仕途上的障礙,逐個做領導工作。三次登顏主任家賠禮道歉,為其‘整過她’ 而 謝罪,竟長跪不起。有這種氣度,何事不成?!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62一300)

(62一300)一九七九年八月八日 週三 天晴 雷陣雨

圓圓來哈。放暑假她吵著要來哈看姥,正巧,高煤山到煤管局開會,就把她帶來了。我留他在岳父家吃頓便飯,問起他哥的近況,煤山說:“組織上已公開為他*,並提升為醫學院附院副院長。”我真為煤海高興。吉人自有天相,好人必有好報。

星期天,一輛皮卡車在岳父家門口停下,來了四位工人。領頭的師傅說:“我們是鶴嶺礦‘建安處’的。在煤管局搞‘基建’, 高處長留下話,讓我們為你家作一下裝修。”說完,卸下石灰、油漆,木料等,幹了起來,一直忙乎到黑天。刷了牆、油了二遍地板,還給做了牆圍子。岳母納悶地問:“高處長是誰?”“我同學的弟弟。”

全國人大和政協會議在北京舉行,兩個主要內容;整頓鞏固、四個堅持。大哥來信,抄錄唐詩一首;'白雲猶似漢時秋,欲採蕷花不自由。舉世盡從愁里老,誰人肯向死前休?'揣摸反覆,不知深意?回覆打油詩一首;'大浪淘沙卅五載,風雨兼程又廿年。功名利祿皆塵士,丹心當酬日月輝。

我忽然聯想到近日刊登的張志新事蹟;她是遼寧瀋陽宣傳部一名普通幹事,參加過抗美援朝,曾在中國人民大學工作。*中因反對*、四人幫倒行逆施而被打成‘現反’, 判處無期徒刑。她身陷囹圄仍堅持真理,在法庭上、刑場上保持一個共產黨員革命氣節,以至被判死刑。臨刑前怕其為真理吶喊,竟被割斷喉管,真是法西斯。慘絕人寰!

接張教授信,他剛從北京參加‘兩會’ 回滬。他勉勵我;一定要下功夫學好英語。並提到今年報考他的研究生成績無一及格。

哈爾濱的夏天涼爽宜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