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針成功。人稱‘何一針’,我們這個組合,是名合暗分;一起查房,但寫病歷還是我的事,打針送藥基本上還是何潔幹。她幫我換藥,我有時幫她打針。我最打怵的是掃床,整理被褥之類的基礎護理。她最打怵的是上手術檯。好的我們心照不宣。
拿慣了‘大小便器、苕帚疙瘩、注射器’的護士,一下挎起了聽診器,成了大夫。不再是‘大夫的嘴,護士的腿’了,對這個新生事物,褒貶不一,但誰也不敢公開反對。但逐漸流於形式,而流產了。
昨晚險些出事,前半夜我帶何潔做了兩個手術。下臺後我下了口頭醫囑,就先去休息了。朦朧間,有人敲門;“方大夫,方大夫,快起來!”叫我的正是何潔。聲音都有些變調了,我一個‘鯉魚打挺’起了床,以為術後病人出了什麼事。
何潔帶我到一號病房,三床是個‘新生兒皮下壞疽’的病兒,面色紫紺,呼吸急促,一陣陣抽搐。我忙給予‘吸氧’,又靜推了‘洛貝林’,患兒逐漸安靜下來。我納悶;病兒好好的,怎麼會抽搐呢?回到辦公室問何潔,她說:“患兒一直啼哭,家屬不斷來找我,我就給他打了止疼針。剛打完針,患兒就不行了。一個勁的抽搐,倒氣。”“打的啥針?”“杜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