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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部分

,吆喝一聲;“駕——”,驅車揚長而去時,電影‘紅旗譜’中老忠大叔的光輝形象突然展現在我眼前,和他比,我是多麼渺小啊!

東煤公司整企檢查團抵鶴,為了迎接‘新上司’,全域性上下總動員。醫院也不例外;加班加點整理病志表格,背熟各項規章制度。我科是重點必檢科室,有關領導一遍又一遍的預檢,弄得人心惶惶。鞏部長親臨我科檢查,對我的彙報比較滿意,指示;一定要辦好整形外科,在降低‘傷殘率’上,下一番功夫,為煤礦創傷醫學作出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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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煤公司醫學會創傷學會正式成立。並要組建總醫院,聽說要收購‘吉林醫學院’,正在談判協商中。全權代表王佩院長,正在物色各科學術帶頭人。他找到我,讓我當他的助手。我無意仕途,兩個孩子上學,家務繁重,經濟拮据,沒有條件堪此重任。再說,整形科剛有起色,唐效也不同意。

五月五日,南山礦發生特大礦難——瓦斯煤層爆炸。當即犧牲14人,16名重傷員送入我科搶救。這是建科以來,面臨的第一次嚴峻考驗。中央、部委、省市有關領導,走馬燈似的來了一撥又一撥。我從現場急救起,就沒回過家,也沒睡過囫圇覺。熬到第三天,覺得頭暈眼花,心慌氣短,有些支撐不住了。

連續五天‘切痂植皮手術,’已使我心力交瘁。取皮時,一陣心跳,出現了頻繁的‘早博’,一不小心,切皮機刀片滑落,割傷了左中指,要不是反應快,就切到肌腱了,好懸!唐效給我縫了四針,我又窩囊又憋氣。還遭魯華一頓數落。

回到醫院,喝了一陣悶酒,就沉沉地睡著了。半夜被護士叫醒,說是領導查崗,我沒有起來。隱約地聽外面議論;“領導來了也不起來?好大的架子。” 好象何護長在替我解釋;“方主任五天沒睡好覺了,今天手術又割了手,剛躺下“。我的酒意一下全消,胸口堵著棉花似的難受。一尋思,犯不著和‘小人’一般見識,我自己問心無愧就是了。

經調查;這是一起人為事故,當時有一百多人在‘掌子面’幹活,因瓦斯超量,禁止放‘明炮’。採煤班長為了完成任務,不聽勸阻,釀成慘禍。14名死亡礦工中,大都是臨時工,有的還是冒名頂替的。這些懷揣‘發財夢’,闖關東的農民工,成了冤死的孤魂野鬼。

雖然手傷,我堅持在手術室坐陣把關。這些來自關內的‘盲流’,帶著傷殘如何見‘江東父老?!’這正是我職責所在

第八十六章 接通知急赴省城 籌學會更上一層(3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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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在值宿室掛‘靜點’。不知怎麼搞的,近來經常發燒,嗓痛,病魔不斷來光顧我,我懷疑‘隔離室’的空氣汙濁,但空氣細菌培養並沒超標。

科教科送來一份通知;衛生廳在哈爾濱召開整形外科座談會,邀請參加。我讓何護長與會。不一會,唐院長來了,他有些生氣地說;“這次座談會籌備成立省整形外科學會,事關醫院聲譽,你必須親自

去。”容不得商量,他讓何護長代我支款、辦出差手續,到招待所取臥票,乘當晚火車赴哈,並囑咐我;力爭取得一席之地。

會議在‘省醫院’小會議室召開,由衛生廳和省醫學會主持,有17人參加,除了哈醫大、哈、齊、牡、佳醫學院校,還有軍醫院、武警、農場總局、林業總院代表。大慶醫院和我院作為特邀代表參加。會議開了一整天,為了照顧方方面面,最後進行不計名選舉,我有幸選中。晚由省醫院作東招待,盡歡而散。

我沒去岳父家,婉言謝絕夏雲的好意,連夜乘車返鶴,買不到車票,索興大方一回,掏出我的‘紅本’,坐上了軟臥包廂。

一早敲開家門,魯華不勝驚訝,她沒想到我會回來這麼快吧。放心不下病人,匆匆到病房,護士問;“你不是上哈爾濱開會去了嗎?”

“開完了。”

唐效聽說我回來了,問;“怎麼樣?”我扼要作了彙報,他十分高興;“這是我院進入省醫學會的第一個專業,可喜,可賀!”

剛躺下,又聽敲門,心中好不焦躁。來了一位‘小指離斷傷’患者,十五歲的中學生。家裡丟了十元錢,懷疑是他拿的,為了證明他是清白的,剁下了左手小指。離斷平面近指甲,再植意義不大,家長非要求接上。一上手術檯,孩子就嚇傻了,蹦下地跑得無影無蹤。我忽然覺得一陣心慌,一陣眩暈,摔倒了。我意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