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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鴛鴦,原來定方昊是留校的,可有地方指名要他。校長表了態,連高主任來要,都沒給面子。”“哪個單位指名要我?”“鶴嶺煤礦。”教務長定定地看著我;“我也不知哪方的神仙!”教務長回頭問文鵑,“要不,你也去鶴嶺?”文鵑一跺腳,又拉著我要去找校長。教務長勸說道:“分配名單已敲定,報到省裡,檔案都郵走了,誰也幫不了你的忙。不過文鵑以後調鶴嶺還是容易的,你們好自為之吧。”

三年半同窗,要分道揚鑣了,還真有些依依難捨。雖然沒有中小學時那麼單純、真摯和幼稚,但人和人之間的友情並沒有完全泯滅。在走向社會之際,還保留一份同學間的特殊感情。除了確定戀人關係的山盟海誓之外,同學間,包括男女同學間,互訴衷腸,互相勉勵,互贈物品是當時的一種時尚。我的一冊日記本,也被同學們寫滿了密密麻麻的祝願。我尤其珍惜和楊婕、高煤海、文鵑的友誼,他們曾給予我各方面的幫助和支援。感情上的事是很難說清楚的,在拍畢業照時,我們都默契的挨在了一起。

楊婕買了電影票,約我和煤海、文鵑到江畔電影院,看一部新片“怒潮”。開演了,文鵑才姍姍來到,好像有什麼心事,心不在焉。一個多小時的電影我什麼也沒記住,只有那首“送別”的歌曲留在了我的心底。江畔的夜色朦朧,北國的十月已陣陣寒意,起風了,大家都感到瑟瑟然。

我們都失去了談心的興致,好像各惴心事似的,一堵無形的牆隔住了我們的交流。回校的路上,我們誰也沒有說話,到校門口,楊婕忽然擁抱了高煤海,哭著說了聲:“對不起”。我才明白,其實楊婕早就覺察到了高煤海的心思。文鵑拉我隱入了樹林,小聲說:“高煤海對楊婕還是挺有意思的,楊婕太負心了。”我不以為然,覺得心口有些發堵,分辯說:“不是這樣的。”“你不要認為,你這個姐姐,是個省油的燈。”文鵑站住了,“你往後看吧。”在樹林下,文鵑輕輕地對我說:“方昊,記住我,要常來看我,可不能忘了我。”我沒法承諾。梅姣的身影這幾天一直在我身邊,我深深的自責,何以如此怯弱呢?

畢業前的事情千頭萬緒;畢業典禮上,學校領導做了熱情洋溢的講話,高煤海還代表應屆畢業生,向母校表了決心,決不辜負黨和人民的期望,要為健康事業貢獻力量。晚會更是精彩紛呈,除了那些有文藝特長的同學們,吹拉彈唱之外,同學們自發的走上舞臺亮相。最活躍的還是賈岱正,但以‘方便補考’ 的名義留了校。文鵑唱了她那保留節目“雁南飛”,又唱了剛流行開的電影插曲“送別”。晚會在畢業歌的合唱中結束,這首畢業歌由文鵑作曲,由我填詞:

(一)

我們來自四方

聚首松花江畔

分別了,同學

即將踏上征途

向那海闊天空翱翔

我們是白衣天使

我們是生命衛士

治病救人是神聖的責任

為人類解除病痛

讓那瘟神永遠消亡 永遠消亡

(二)

我們來自四方

聚首松花江畔

分別了,同學

奔向綿繡前程

立志攀登科學高峰

我們是白衣天使

我們是生命衛士

救死扶傷是祟高的天職

願為健康作貢獻

在醫道上勇往直前 勇往直前

嗚——火車長嘶一聲,奔向邊陲的煤城鶴嶺。從此開始了我從醫的生涯,未來正未有窮期,從南到北,我似乎上了三年社會大學的預科,取得了通入醫學聖殿的通行證,將以一個白衣天使的名義,履行我神聖的天職。

笫一部天使 完 二〇〇七年九月二十九日於婺州 txt小說上傳分享

連結語(代序)

天職是《醫道三部曲》中的第二部,是“戲分”最重的一部。它描述的是以我六二年到九二年整整三十年從醫背景為主線的自傳體小說。

歷史長河中,三十年只是一瞬,而對人生來說,這一萬多個日日夜夜,是我生命的極致。我把20—50歲的最寶貴美好歲月獻給了北國煤城和醫療事業。在我以此為藍本描寫的故事,情節和人物中,有真的;有假的;有實的;有虛的;有組合的;有拼接的;有親身經歷的;也有移植他人的。總之,不是現實生活的翻版和克隆,而是經過藝術加工的文學作品。他源於生活,高於生活,這是常識,人皆知之的。熟悉我的同志、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