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能為力,是最痛苦的。我真後悔,不該來護送。傷兒母親失神的眼睛盯著我,“大夫,再給打一針吧。”傷兒的父親慌亂的問我:“能挺到合江嗎?”我急的滿頭大汗,聽診器,一直擱在傷兒的左胸前,聽著心音越來越遙遠,越來越微弱,我的心懸了起來,旅客們七嘴八舌的唏噓嘆息。
傷兒終於死了,眼睛睜的大大的,可能是沒捱到地方,死不瞑目吧。她母親緊緊的抱著她,深怕被人搶走似的。他們在“宏克力”站下船了,我目送他們,內心一陣陣痛楚,一個可愛的小女孩,就這樣夭折了。我想,如果我們有精湛的醫術,她本可以不死的,作為一個被人譽為“白衣天使”的醫護人員,我感到慚愧,更感受到了一個醫生的神聖職責。
回到學校,我竟然有了一種回家的感覺,這是以前所沒有的,難怪稱之為母校,人的感情真怪啊。我到附屬醫院內科找到了文鵑,她一見我,感到有些意外,“你怎麼回來了?”雖說只分開了三個多月,我們好像久別重逢似的,緊緊的握了握手。下班後,文鵑邀我到一家朝鮮族小餐館,點了幾個小菜,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