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在迪拜的時候,不知道你到底在跟誰發簡訊,我不舒服了很久。”溫斯頓抬起手來,輕輕撥弄著亨特的髮梢。
“什麼?”亨特懵圈了三秒鐘之後忽然想起溫斯頓那時候非常認真地問過他是不是在談戀愛。
“我想上你很久了。”溫斯頓的手順著亨特的後頸緩慢向下而去,“你都看不出來,難道還指望你看出來我不滿意你一直和誰發簡訊嗎?”
亨特輕輕哼了一聲。
“那時候我嫉妒歐文,在賽道上甚至想過把他懟出去。不過他水平高,沒給我機會。現在你不滿意陳墨白,不就像我不滿意歐文一樣?你覺得自己幼稚,那麼我也很幼稚。”
聽著這樣的話,亨特不好意思了起來。
“不過我倒一點不介意你看不慣陳墨白,最好討厭他討厭到把他懟出賽道。”溫斯頓靠著亨特的耳邊說。
“為什麼?”亨特坐起身來,露出不解的表情。
溫斯頓單手撐起上身,在他的嘴唇上輕吻了一下,似乎是因為擔心會擦槍走火,所以不敢太盡興。
“你還沒說為什麼呢!”亨特拽著溫斯頓的衣領很認真地說。
溫斯頓低頭一笑:“你又從來不相信我對你說的上輩子的事情。”
“雖然不相信,但我喜歡聽。”亨特半仰著頭說。
“上輩子我失去了你,歐文和夏爾相繼隱退,只有陳墨白與我為敵。”
亨特在溫斯頓的眼睛裡看見了深深的孤獨。
就像是這個世界很大,熱情而奔放,但卻只有溫斯頓的心是冷的。
“現在的他,有太多猶豫和顧慮,但他仍然有許多在技術上的優點值得我們去學習。好的對手能讓我們成長,學習他所擅長的東西,反過來成為戰勝他的武器,你不覺得很有意思嗎?”
“他真的有很厲害的技術?”亨特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然後萬分認真地說,“如果是這樣,他厲害的地方我會統統還回去!”
看著他信誓旦旦的樣子,溫斯頓的笑容更明顯了。”
“哦……還有,他是第一個告訴我要及時行樂的傢伙。”
“什麼?”亨特一臉蒙圈。
溫斯頓側過臉來,在亨特的唇上吻了一下:“謝謝他的提醒,我決定以後都要及時行樂。”
只是第二天的排位賽,亨特覺得氣氛有點奇怪。
比如在通道里遇到唐納德,那傢伙朝自己笑得燦爛又尷尬。
“怎麼了?是賽後你們索伯又要開穿著t恤的泳池派對了?”
“泳池派對已經不算什麼了……”索伯揮了揮手離開了。
然後在洗手間裡,亨特又遇到了歐文,這傢伙還是欠抽的死樣子,亨特正站著放水呢,這傢伙竟然伸過頭來看:“啊呀!小亨特還蠻可愛的!”
亨特立刻要用手去擋,但是自己在放水啊,擋不住。
“你……你幹什麼呢!”
“我怎麼忘了,只有溫斯頓可以看啊!”歐文一邊笑著離去,一邊說,“啊……我都忘記了,沒想到你的愛好那麼……沒格調。”
沒格調?什麼東西沒格調?
亨特繼續一臉懵圈。
當他走出洗手間的時候,又好死不死遇到了夏爾。
對方瞥了他一眼,充滿了王之蔑視的感覺,讓亨特本來想比四根手指的時候只能硬生生地忍住衝動……因為夏爾看起來已經夠生氣的了,亨特一點不想賽前被他揍一頓。
好像依稀記得幾年前,夏爾的大概是前前前妻和某個小車隊哪個車手好上了,夏爾真的動手在賽前把人家給揍了,還是賓士花了大力氣才解決的。
亨特一點都不想步別人的後塵。
“我不會讓你得意的!也不會對你扭腰!”
“啊?”亨特再度懵圈。
你幹什麼對我扭腰?我一點都不想看啊!
路過一個飲料機,正好碰到了路特斯的陳墨白。
他正握著一瓶飲料轉過身來,又是那樣似笑非笑的表情。
這是亨特第一次在這麼近的距離看清楚這個東方男子,他的慵懶氣裡隱隱透露出一種力度感。
“嘿,亨特。”
“有什麼事嗎?”亨特停下腳步看向對方。
“你覺得這一站比賽冠軍會是誰?”
出人意料的,陳墨白的英語很標準,不緊不慢卻有一種從容的味道。
“我啊。”亨特想起溫斯頓說過的話,這一站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