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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我和母親,現在到底是安氏的階下之囚,還是安氏的刀下之魂?

我似乎恨著很多人,宇文昭,宇文宏,安亦辰,甚至是我從未見過的未婚夫宇文清。可我偏又恨不起。我沒有蓋世的武功,沒有如雲的將領,沒有驚人的智謀,用什麼去恨人家?

就憑那一句“天降鳳瑞,可興邦國”?

還是憑我脖上那塊不會說話的紫鳳寶玉?

我將臉埋入雙手,嚶嚶而哭。

一時遠離了那些災難,這段日子,我已不知不覺或者有意無意間忘了太多的事,只將眼睛看在和平曠闊的原野,以及眼前少年溫潤如玉的明眸之中。

但那些災難,分明還是存在著,偶爾半夜驚起,會如荊棘般刺得滿心是傷。

“棲情。”有雙微涼的手,穿過我的腰肢,從身後輕輕抱住我。那溫存而清新的氣息,霎那將我包圍,竟讓我在痛楚悲傷之中,迅速萌生出歡喜的戰慄,忍不住便放鬆自己,倒在白衣懷中,含淚問:“為什麼吹那首曲子?聽得人好生為難,也好生難受。”

抱著我的少年將下巴抵在我的髮際,輕輕道:“棲情,你該有自己的選擇。選擇放棄,或者追求。但在我,更希望看到一個有才有識巾幗不讓鬚眉的少年公主。”

放棄?或者追求?

我不懂他說的話,茫然地睜大眼睛。

白衣的眸光,是從不曾有過的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