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這一幕,晏王頓時瞪大了眼睛,像只被踩到了尾巴的貓一樣,一下子蹦了起來,就要去搶奪。“怎會在你手中?”
邱言聽了此話,扭頭朝晏王看去,眼眸閃過一點冷芒,讓對方從頭涼到腳。晏王心頭一顫,停下腳步,這才回想起前後之事,面色難看。
“你……莫非……”他這才意識到。這個被自己看成砧上肉的書生,並不像他想的那般簡單,在這一刻。依為依仗的高手、地位,似乎都變得毫無意義。
近在咫尺,人盡敵國!
何況一親王?
正在他心神慌亂之際,邱言正好邁開步子,朝晏王走去,沿途經過兩個命修高手身邊,突然閃電出手,手掌如穿花蝴蝶般,在兩人的心口、腹部、脊椎上依次拍過。
啪!啪!啪!
幾聲脆響,兩個高手渾身筋肉猛的鼓脹,然後乾癟下去,內裡的魄影隔著血肉皮膜,被邱言直接震碎!
啪嗒!啪嗒!
轉眼的功夫,兩人跌倒在地,手腳顫抖,慘叫起來,顯是從幻境中回過神來了,卻要面對功夫全廢的現實,身心同時受到重創。
這一幕,不只看得晏王心頭狂跳,連胡起和戴國都隱隱顫抖,藉著氣機聯絡,他們早看出兩個衝進來的高手,單論修為,還在自己之上,至少煉化了四魄。
這樣的人物,卻是轉眼間就被邱言廢掉了!
“你要做什麼!”
與胡、戴不同的,同樣驚駭的晏王反而鎮定下來,看到邱言走來,沉聲道:“我乃大瑞龍裔,與龍氣相連,你是讀書人,還是一道解元,應是想在科舉上有所作為,但若與我為難,結下因果,很可能讓先前的努力功虧一簣!”
他到底知曉一些因果、氣運的奧秘,這時候便拿出來說事,想要勸住邱言。
邱言微微眯眼,冷聲道:“若我無事生非、找上門來,當然是結下因果,可如今你先招惹於我,要奪學識文思,更斷絕了諸多儒生的運基,其罪大焉!”
“便是有罪!也有國法定奪!”晏王強自鎮定,咬住一個“國”字,“你深悉律法,當知皇親國戚有宗人府管理,輪不到外臣、外人置喙!你敢害我性命,就是挑釁大瑞真龍!”
“哦?不過我何時說要傷你性命了?因果之道,有來有往,我是來還你因果的!這世上,滅性絕命並非最毒辣的手段,斷絕前路才是!”
說著,邱言來到晏王面前,抬手一落,將白玉鎮紙砸在晏王頭上!
“啊!”晏王慘叫一聲,皮開肉綻,他捂住額頭,向後倒去,但邱言猶不滿足,手起玉落,一下一下砸下去,鮮血四濺,好好一個親王的臉上,滿是血水,傳出骨裂聲,臉頰微微凹陷。
同時,那白玉鎮紙一點一點從晏王頭顱中抽出星星點點的記憶。
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個聲音——
“王爺,理宗書院的甄知佐求見,請王爺……嗯?這是怎麼回事?你在做什麼!?”
驚呼中,公羊義忘了其他,急急走了進來,就要去拉邱言的衣袖。
邱言瞥了他一眼:“你來得正好,助紂為虐,也要一併受罰!”
第二百六十五章嚇王
聽到這話,公羊義還沒反應過來,迎面就襲來一陣勁風,視野中一團潔白玉色迅速變大!
心中一驚,他停下步子,下意識的抬手護面,一臉慌亂。
停!
白玉鎮紙在即將砸到公羊義臉上時停住,帶起的氣流,還是讓這名中年儒生髮絲飄蕩,他瞪大了的眼睛中,倒映著細長的鎮紙,喉結滑動。
“不是此人?”看到公羊義的反應,感受著對方散發出來的情緒波動,邱言皺起眉頭,“晏王被人利用,當成槍使,為了確保控制,單憑神通隔空干涉肯定不行,終究要派人過來監視,而且這個人的地位不會太低,也不可能太高……”
在這瞬間,邱言的腦海中閃過了宗恆、公羊義、烏鴉道人等人的身影。
嘭!
那公羊義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風度全無,接著轉身,手腳並用的朝外跑去。
“想跑?可以,但要留下一點東西。”
邱言的話音落下,白玉鎮紙震盪了一下,被他的武道意志強行逼迫著散發出波動,籠罩了公羊義,滲透魂中,沉澱學識、記憶!
“不要!不要!”公羊義身為晏王心腹,知道不少隱秘,配合著佈下如今一局,自是知道文宗鎮紙的功效,所以一感到魂中的文章記憶、學識感悟正在沉澱、剝離,就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