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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部分

字。”

“你自己總結的?那就是自創?”古篆與長劍聽到此話,都驚了一下。

而後古篆又問道:“你說這字還未完善?可是已有想法?”

邱言點點頭道:“筋骨皮肉為字之表,是字的形態、體魄,但字中的神韻,還只是情感的流露,算不得魂兒,自然有改進之處,就算是字形,也還有提升空間,人間百態,體會了人道變化,才能讓字不斷充實,以字表心,凝練魂魄。”

聽了這話,古篆久久不語,最後說了一句:“老頭子要是認識了你,說不定會引為知己。”

邱言抓住時機問道:“不知你口中的老頭子,是哪位賢人?”

古篆立刻條件反射般的道:“若想知道,須出千金!並與那抿元說項,分出一點人文之火。”

邱言搖搖頭,只得作罷,很快收拾了筆墨,洗漱之後,吹燈而眠。

過了一夜,第二日一早,邱言不慌不忙的出門,路上,他清楚的察覺到,又有人小心的跟蹤在後。

但這次,邱言並未打算甩開他們,而是徐徐而行,在一家酒館吃了早點,又在集市上轉了轉,淘了兩本舊書,最後才到了此行的目的地——

孫家獨院。

開門的還是那位李嬤嬤,但和先前相比,這位嬤嬤熱情了許多,招呼邱言進去,又泡了茶,誇了邱言兩句,這才急急而去,想來是事情還未做完。

“邱兄稍等,家父還在知府衙門,要等一會才能回來。”招待邱言的還是孫偉,熱情周到,隱隱有討好之意。

沒過多久,孫刑名回了院子,知道邱言來了,立刻就找了過來。

“賢侄來的正好,剛才在知府衙門,諸位大人還提到了你,此次鄉試的主考官齊大人更是對你讚許有加。”

聽了此話,邱言意外道:“主考官齊大人?莫非是那位治水行家,齊正源?”

“正是此人,”孫刑名收斂笑容,“離鄉試沒有幾天了,朝廷總算是定下了劍南道的主考官,不過,你要有些準備,他現在誇你,未必就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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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一章文名不入兵家

“哦?此話怎講?”邱言聽了,卻是心頭一動。

大瑞朝鄉試,考官一般而在五六月份就會定下,秋闈前的兩三個月,是諸多考生的一次突擊時期。

考生們往往要去了解考官經歷,再找來考官的文章研讀,揣摩對方喜好,這樣進了考場才能有的放矢,不然文章做得再好,不合考官心意也是無用。

但這次秋闈,劍南道的考官遲遲未決,最早有傳言說是齊正源,後又反覆,邱言本來還覺得奇怪,但現在新黨干將潘向空降下來,做了都指揮使,他心裡卻有了底,知道涉及到利益交換。

果然,孫刑名隨後說道:“這齊正源雖是以治水聞名於世,但師承中也有史家的部分,曾在馬陽門下學過一陣子。”

“齊正源是馬老相國的弟子?”聽到這,邱言頓時明瞭孫刑名話中之意。

孫刑名點點頭,道:“不錯,這次潘向過來積累功績,有心以平定沼人為突破口,整治劍南道官場,進而為變法的施行打好基礎,但反對的一方也沒閒著,掙來了一個考官的名額。”說完,深深的看了邱言一眼。

“齊大人誇你,說明你的舉人是板上訂釘了,但解元就不要想了,他齊正源若點了你做解元,怕是又要激起一片風言風語,鬧出風波。”

邱言沉默了一下,最後笑道:“朝廷這是要黨爭了不成?科舉取士事關社稷,都要拿來爭權奪利,連任免考官都差點誤了時日,長此以往,怕是外敵還未動作,自己就給折騰的元氣大傷了。”

“慎言!”孫刑名面色大變,起身將門窗關好,語重心長的道。“我知你有不甘,學有所成,哪個不想揚名,但有些話不能傳出,很多事情看透了,卻不能說透,不然這官是做不安穩的。”

“晚輩受教。”

邱言低頭,做出一副虛心受教的模樣,但感知中卻察覺道道因果鎖鏈,將身軀困住。心頭不禁感嘆起來:“好個抱負因果!這是要讓我冒官場之大不韙啊,不過我這分身,本就為了體驗人間百態,又何必與他人同流合汙,平白汙了神念。”

一念至此,身上那一道道因果鎖鏈頓時翻滾,隱隱沸騰。

邱言收斂心神,然後道:“科舉之事,確實非晚輩能夠置喙。入了考場,只能奮力一搏,其他的都歸於天運,不過晚輩此來。是有事要說與您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