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入對方的小腹,
更把這位金蜈門的朋友撞出五步,仰頭翻倒。
又有五名金蜈門的角色撲入場中,在他們尚不會有所行動之前,鍾國棟大叫
著,凌空一個翻騰,形狀竟似一頭隼鷹的撲擊,他的兩隻袍袖猝揚,立即五彩繽
紛的光華流虹也似,倏然旋閃射擊。
“追風神芒。”渾身浴血,衣裂肌綻的彭漢雲怪喊一聲,飛快後退。
鍾國棟已疾不可言的搶到他的前頭,只見他厚劍揮揚,彩芒刺眼,七十股勁
道合擊彭漢雲。
奇就奇在這裡,狠也狠在此處,在四射的彩芒灼眼,勁力縱橫中,斗然間叫
人分不清鍾國棟的攻殺重點在那裡,更摸不透他的出手路線是何方了。一位金蜈
門把頭角色驀地湧起一輪光圈護住全身,光圈彈厚而嚴密,滴水不進。但是鍾國
棟的攻勢卻詭異的反折,越過了這位把頭,飛罩那方待撲上來的五位仁兄。
其中一位仁兄舞著尖矛斧,他甫見彩芒射至,馬上倒躍,同時短矛斧在一顫
之間布起一路光網。鍾國棟的大笑聲中左臂猝掄,彩光神芒交相映輝,暴射而出,
竟一下子突破那位仁兄的尖矛斧拆成兩半,他自己也被那枚如電飛來的神芒擊中
肩頭,猛然一個側轉,這位金蜈門的角色便悶鼻著摔倒於地。
“嗡”的顫抖著,那枚擊中金蜈門那位仁兄的神芒卻並不墜落,竟在一撞之
後反彈而回,恰巧被鍾國棟等在那裡的一隻手接住,就好像那枚神芒自俱野性,
特意飛回它主人的掌握裡一樣。不錯,這正是鍾家堡的一門絕技,歸引力,是一
種力道上反回技巧的至高運用。
沒有一點遲延,鍾國棟又以鷹隼似的姿態凌空飛斜,劍芒四躍中,另四名圍
上來的黑衣勁裝大漢已有兩名腦袋碎成柿爛子般跌躍出去。一名黑衣的雪亮腰刀
齊著頭削過鍾國棟的上面,鍾國棟忽地一口“長龍氣”噴出,哺的一聲激響,那
黑衣人整個面孔全開了花,四仰八叉地倒翻七步,不差分毫。在此時鐘國棟的左
手發揮,僅存的那個黑衣人也在慘叫聲裡把一張臉蛋染成血紅了。
“住手,通通住手。”金蜈門的人齊齊收勢站定,卻全拿眼睛望著彭漢雲。
姓彭的不理他們,先試著以雙劍維持重心,顫巍巍的走出兩步,才衝著鍾國棟說
道:“難怪史老二在你手下吃了大虧,鍾大堡主,對金蜈門來說,你是一個禍害。”
鍾國棟舔舔嘴唇,說道:“這全是你們逼出來的,鍾氏一門隱居嶗山,做的
是正正當當的生意人,你們卻血洗我鍾家堡。彭漢雲,只要我一天不死,你們金
蜈門便永無寧日。”
淡褐色的眼睛泛著赤紅,彭漢雲艱辛的說道:“我們不會容許你繼續對金蜈
門肆虐,鍾大堡主,我們要使用一切可行的法子除去你。”
鍾國棟冷硬的說道:“彼此的心願完全相同,彭漢雲,如果你們認為我僅至
此而已,就未免輕估你們血洗鍾家堡之後所種下的仇恨了。”
注視著鍾國棟片刻,彭漢雲扭頭便走。由於身子轉動太急,險些又摔在地下。
兩名金蜈門的兄弟趕忙搶過來將他扶住,才歪歪斜斜走出屋外大路。
他這一走,金蜈門其餘的人馬立時收拾殘餘,一陣風也似隨卷而去。
鍾國棟目送這一些凶神離開,默立無語。鍾家孝步履蹣跚的走了過來,神色
怔忡又迷惘,說道:“姓彭的約莫以為只待他們一到,立時便可以風捲殘雲之勢
將我們一掃而光,所向披靡,殺得落花流水。如何料及竟是撞到鐵板,碰了個丟
盔卸甲,鼻塌嘴歪。”
鍾國棟說道:“我們僅有兩人,就我們兩個已生殺他們三雙有半,彭漢雲自
己亦受創不輕,在這種情形下,他如何不敢輕舉妄動,繼續深入。彭漢雲尤其擔
心的是不知我們背後尚有多少伏兵,剛剛開頭已然損卒折將,徵兆一壞,難免動
搖士氣。硬撐下去,而敵性未卜,局面將會更糟。姓彭的懂得這個道理,方才下
令退兵。家孝,現在你明白他們撤離的關節何在了吧。”
鍾家孝依然迷惘的說道:“爹,那我們為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