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倏下,
忽升忽沉,在狹小得不能再狹小的縫隙裡騰挪遊走,他的黑刀三反手也發揮了更
大的的威力,尖嘯著流劈狠斬。
突然,屈元蒼大吼道:“把這傢伙還給我,奶奶的,你就是喜歡多事,我姓
屈的真不成與人交手還靠別人幫襯。”
鍾國棟連揮九十九掌二十一腿,邊道:“元蒼,你去照顧你的弟兄,他們需
要你。”
這時,神色依然沉默如故的嚴章在掌腿流曳中,一面反拒著,冷冷地開口問
道:“章老爺子呢。”
鍾國棟斜掠猛翻,簡捷的說道:“死了。”
定魂戈中鋒猝透,嚴章暴烈的道:“憑你。”
奮力側讓,猛翻手腕,長劍“當”聲將那力道萬鈞的一戈磕開,鍾國棟道:
“再告訴你,你們大戈頭之首古堅義也一起上道了。”
斜刺裡,屈元蒼的吊命竿“刷”的尖響著抽到。風車股旋轉的嚴章身形猛曲
又龍騰似的一卷而上,吊命竿貼著他的背脊揮過,他的定魂戈已雷轟電擊似的當
心一掀,刺向屈元蒼的胸膛。屈元蒼不退反進,猛然上迎,朝右暴擰,就讓那一
戈刺進自己的肩胛處,手如飛,吊命竿“呼”的一記透過了嚴章的心臟。
深有的臉容沒有一絲表情,嚴章雙目凝聚,歪歪斜斜朝後退出五六步,他嘴
唇緊閉,甚至連雙頰的一根筋也不扯動,他瞪視著屈元蒼,任由自家胸口的鮮血
冒出。然後,靜靜的向後跌倒。
屈元蒼顫巍巍的晃動一下,抖索的大笑著:“奶奶的,老哥哥,你休想爭我
的功。”
說著,他全身猛一抽搐,剛要撲跌的一剎已被鍾國棟搶過來扶住。
鍾國棟檢視著屈元蒼的傷勢,不禁暗暗心驚。那枝杯口粗細的定魂戈竟是透
過了屈元蒼的右肩窩,直穿刺他的肩骨之後出了肉,險極了,只要再稍偏兩分,
屈元蒼這條命便休矣。鍾國棟厲聲道:“元蒼,你故意逞能稱強,否則也不會受
到這麼嚴重的創傷,差一點連命也沒了。其實要你稍微沉得住氣,便不至於到這
樣兩敗俱傷的局面。我有把握在黑馬三反手的千秋一刀中結束他。”
屈元蒼仍倔強的說道:“我也有把握在這摩尼指路的一記竿法上幹掉他,老
哥,並非只有你……”
鍾國棟一跺腳,怒道:“元蒼,你簡直渾透了。”
說著,鍾國棟回頭一招手,十多名天馬堂的大漢之即一湧而上,鍾國棟低促
的道:“趕快抬著你們當家的去就醫,越快越好,他受的傷極重。”
十幾名大漢轟諾一聲,圍上來小心翼翼的拍起了屈元蒼。屈元蒼已是痛苦得
連舌頭都僵麻了,猶在那裡硬充好漢道:“不要緊,我沒關係,你們勿須管我,
去殺敵,快快去,我還挺得住。”
鍾國棟使了個眼色,然後目注著他們迅速將無蒼抬起,不禁暗自搖頭道:
“這個渾球,竟要硬充好漢,傷得連話都說不清了,居然還硬著頭皮逞強賣狠,
可笑。”
轉過身,他急步趕到鬥場的另一邊。而這一邊,剛剛血與肉灑落。
獨眼龍柴開宗自空撲下,他的一對鬥槌稜正以萬鈞之力暴砸金劍程輝的頭頂,
程輝的金劍已在一片寒光流環中猝揮一劍,將柴開宗的龐大身體透心挑起。雪裡
紅紫谷狂風般捲進,手上亮晃晃的山叉甫始飛快插入對方的小腹,程輝的劍刃在
血水濺揚中有若流江翻卷,“括”的一記已將紫谷的左手齊腕斬掉。
“嗷”的紫谷慘號著踉蹌斜出,痛得他拋臂跳腳,一張大白臉頓時變成死灰
之色。他的沉重山叉尚插在程輝小腹之內,叉柄便拖支在地上。
鍾國棟表情木然,他並沒有乘人於危難之際下手,他不屑如此做的,一個有
正義感的武士,亦必不為之。於是,他靜立不動,目光凝注。
金劍程輝的臉孔便好像成了黃臉一樣的毫無血色,他雙眼大張,光芒冷環猙
獰,唇角在一下一下的不停抽搐,他就站在那裡,以劍柱地,鋒利的劍刃上正有
一條鮮濃血液往下流淌。
狂吼一聲,黑猿卓宣奮勇撲上,他以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