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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了筋,呆呆的杵在那裡。

老頭則以最快速度,把剛贏到的所有籌碼收起來,似乎稍晚一會,這東西就不再屬於自己了。

而形成鮮明對比的是莊家,聽到呵欠聲,就如苦海之中見到駕船來救的親爹,急切慌忙中把位置讓了出來。

此人正是賭技冠絕、三縣無倆的睡不夠吳老二。

就在第三聲呵欠的時候,睡不夠坐在了梁庫的對面,差不多與此同時,一個不被注意卻一直跟在睡不夠身後的男子,悄悄的在睡不夠左側不遠的地方也坐了下來。

梁庫看了看眾人,又看了看面前分明是來者不善的睡不夠。深深的吸了口氣,然後慢慢的站了起來,一字一頓的對著睡不夠道:“時候不早了,我該回去睡覺了!”

此話剛出,全場就已經有幾個人忍不住噗哧的笑出聲來。

睡不夠撓了撓亂髮,也忍不住乾笑兩聲:“那咱們就來個痛快的吧,把你手上的全押上吧。”

說完向身後揮了揮手,立時就有一群膘肥體壯的保安,把守在賭場所有通道出口。

梁庫開始有點發慌了,他說什麼也沒想到電視裡的情景會出現在自己眼前,而且這情景真實的不像有一點摻假。

無奈之餘,梁庫反倒想開了,雖說看起來面前這傢伙像是有些門道,但我梁家十代先人的努力也不是白費的。我運勢如洪!我運勢如洪!

梁庫有點像精神勝利法似的給自己鼓足勁後,開始與面前這位民間賭神睡不夠搏殺了。

不過,梁庫並沒把手頭近百萬籌碼一把押完,而是分成了幾次,從周圍氣氛看,畢竟對方是大有來頭的,不可掉以輕心。

但不幸的是,無論梁庫怎樣運用自我欺騙式的精神勝利法,也無論怎樣默唸著自己的十代祖宗,手上的籌碼,還是在一次次的無情輸掉。

原本場中還能聽到的幾聲惋惜,到後來就完全轉變成對睡不夠吳老二賭技的讚歎聲。

而揣著上下幾兜子籌碼的老頭,開始賊眉鼠眼的向四處偷視,似乎在想著安全脫身之計。

很快,梁庫的籌碼只剩下一百塊錢了。

他開始聯想到一件更為發慌的事情,剛才因為自己的帶動,讓莊家狂輸了幾百人的錢,即便自己把錢全輸回給他們也遠遠無法抵償,他們會善罷甘休嗎?

於是瞬間,梁庫的腦海裡刷刷閃過各種電視裡出現過類似場景的刀光血影。

一百塊錢,最後這一百塊錢輸過後,會發生什麼事情?

梁庫手裡來回磨搓著那塊一百塊錢的籌碼,平生第一次感覺到了可怕的無助。

就在梁庫陷入有生以來最艱難困境之時,剛才他跟老頭進來的那扇大門被推開了,聲音不大,卻在死靜氣氛中的賭場裡顯得清晰無比,瞬時,所有人目光都不約而同望了過去。

萬眾矚目中,靜靜走進一位身長冷俊、目凝神聚的青年。

“朝歌!”

梁庫幾乎帶著哭音喊出了聲。

不錯!來人正是朝歌。

不知道突然而至的朝歌,會以什麼樣的全新手段,來詮釋這個古老的遊戲——賭術。

第十一章 大鬧九鹿縣(中)

原來朝歌因為梁庫遲遲不歸,不免擔心梁庫人生地不熟的會惹出什麼事來。於是就近在彩票中心打聽梁庫的訊息,湊巧在梁庫去的那家彩票中心就要關門的時候,被朝歌找到了。

彩票老闆還算熱心,便如實向朝歌說了梁庫去向。

可想而知,那賣流年運程的老頭,不知道已經牽了多少渴望現金的人去了賭場。

就在朝歌走出彩票中心,準備去賭場找梁庫的時候,卻忽然發現了一個有趣現象。

這彩票中心雖然不起眼,但面前的一條環型路,不缺不損、不緩不急的把彩票鋪面所在地正好圍在中心。恰巧形成了一個難得的風水吉形“玉帶纏身”,此吉形不但需要一條均勻飽滿的環行路,而且也要配合鋪面前低後高的有利地勢。

顯然這彩票中心都在不知不覺中佔全了。

朝歌不免感興趣的又回身問老闆:“這裡生意一定很好。”

彩票老闆馬上笑咪咪的:“呵呵,是呀是呀!也不知道為什麼,很多人老遠的也要到我這裡來買彩票。別看這地段不算繁華,但卻差不多是全城生意最好的彩票中心了!”

彩票老闆圓臉微肥,紅光滿面,一看就是正當運頭的人。只是對風水並不關注,所以朝歌這樣問,也沒像時下很多生意人似的,會馬上回問朝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