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幾種彩票的累計金額,都已經到達了驚人的數目,但統統都要兩天之後才開獎,而且梁庫記起了自己從前領取獎金時的複雜程式,中獎金額越大,領到手的時間越長。
難道真是本命年多波多折?
“想弄現金?我倒有個辦法。”
正懊惱間,門口傳來賣流年運程老頭的聲音。
梁庫回頭一看,那老頭正難得微笑的望著他。
雖然在梁庫看來,老頭此刻的笑,怎麼看怎麼都有種奸的感覺。但不幸的是,他再次抓到了梁庫的心。
“你有辦法?你有辦法還用在這混嗎?!”梁庫嘴硬心軟的轉過身。
老頭似乎笑的更奸了:“運氣這東西,誰都說不清。都是一個賭。”
梁庫最終還是跟著老頭走了,雖然他已經隱隱覺察出老頭要帶他去的不是什麼好地方。但摸摸口袋裡還剩下的幾十塊現金,他還是決定去試試,以前那種我窮我怕誰的勁頭,又生猛上來。
果然不出所料,老頭領到的這個地方,正是一個賭場,一個超大型賭場。
不過,這個賭場與梁庫從前在電器商場免費電視節目中看到的賭場很不相同,不但不遮遮掩掩,而且可以說得上是明目張膽到極點。
這個聚賭場就設在市區中心的一棟豪華大廈內。
大廈的第一層是豪闊的鮑翅酒家,第二層是專案齊全的桑拿,第三層是狂舞妹影的夜總會,第四層整樓就是這個聚賭之場。
真是天高皇帝遠,小縣任我行。梁庫開始覺得這賭場的老闆實在是不簡單,不簡單到有點讓人覺得他比縣長還牛。
但如果要是梁庫知道,這四層樓不但都是屬於一個叫“校長”的老闆,而且附近的三個縣裡都有跟這相同的一座建築的話,相信梁庫就更會覺得這被稱為“校長”的人物,不止是比縣長還牛那麼簡單。
而讓梁庫更沒想到的是,與現場環境極不相稱的奸滑老頭,竟然似乎與周圍的人很熟,在看到老頭從賭場分管那裡拿了些錢後才明白,靠!那準是拉客的介紹費。
可想而知,不知道自己是第幾個,被老頭給牽到這裡荼毒的。
不過很快,梁庫就投入到轟轟烈烈的賭戰之中,因為他贏了。
除了這的確是最快得到現錢的辦法外,更重要的是,它讓梁庫又找回到運勢如洪的自信。
梁庫不懂賭,所以他選擇了最簡單的辦法,賭大小。
從幾十塊錢到幾百,從幾百到上千,從上千到鉅萬,隨著所贏錢數的幾何遞增,被吸引過來跟著梁庫下注的賭眾,也越來越多。
伴著幾百人驚天動地的興奮吶喊,梁庫幾乎成了被萬人擁戴的民族英雄。
因為大多好賭的人,也同樣都是性情中人,他們除了偶爾的幾次幸運之外,大多都被莊家玩弄於股掌之中。他們嚐盡了人生冷暖同時,還要承載著賭運上的悲歡集合。這次終於可以痛快一次了,他們簡直就要樂瘋了!
最先發現英雄梁庫的,還要算是那位賣流年運程的奸猾老頭,按他的多年賭場經驗,新手入賭大多手氣很旺,況且觀察了幾注之後,看這位小兄弟的手氣幾乎是旺氣沖天了。
本著有便宜不佔王八蛋的人生座右銘,老頭死死跟住梁庫下注,很快就贏到了一筆可觀數目。
如果用一半是天堂,一半是地獄來形容的話,此刻的賭場莊家簡直就是像在第十八層地獄了。
莊家的手在抖,臉色鐵青,幾乎連鼻血都快憋出來了。因為照這個趨勢贏下去,可能就是把全縣所有銀行的現金搬出來,恐怕也頂不了面前這幾百號人的狂贏。
就在莊家快要休克過去的時候,身後的一扇小門推開了。
一個極度不起眼的男子走了出來,不起眼的幾乎跟個街頭小癟三沒什麼兩樣。只稍有一點特色的是,那一頭支愣八翹的亂髮,就像睡了八百次卻從沒梳理過半次一樣。再就是奇瘦無比的身材,瘦的不管穿什麼衣服,看上去都好像大了兩號。
此人邊走邊極度缺睡的打著呵欠,聲音跟那幾百號人的齊聲吶喊相比,簡直就像海嘯中一條衰魚在張嘴。
但就是這聲呵欠,卻像瘟疫一樣迅速傳導開來,不光是那幾百號的狂呼聲,整個賭場都一下子靜了下來。
所以,他的第二聲呵欠,就顯得特別清晰。
與此同時,梁庫注意到了幾個奇怪現象。
除了全場驟靜和這聲清晰可聞的呵欠外,就在剛剛還興奮到極點的忠實賭民粉絲們,忽然都像被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