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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瘋子終於不怕了,看著垃圾筒的方向拍手笑,好像擺脫了一件極厭惡的東西。
朝歌問:“你很怕看見這個八字嗎?”常瘋子使勁點點頭:“鼓鼓!”朝歌繼續耐心的問:“鼓又是什麼?”常瘋子撓著頭想了一會,似乎是在努力想解釋什麼,但最終沒能想出來,又不停的重複那個字:“鼓鼓……”梁庫聽的早沒了耐性:“什麼鼓鼓的,是敲鼓的鼓?還是屁股的股?”朝歌沒再讓梁庫追問下去,擔心再把常瘋子給逼急。
他想起當初常瘋子告訴自己要找什麼人的時候,是悄悄寫在手掌上的,包括長時間的隱身,好像他什麼事都喜歡一種隱秘方式,便攤開自己的手掌,對常瘋子慢言道:“那是什麼字?可以悄悄寫在我手掌上,只有我知道。”果然常瘋子眼睛一亮,又是揹著梁庫,在朝歌的掌心上歪歪扭扭的寫了一個字,這次沒忘了上次的教訓,寫完了用力在朝歌的手心手背抹了抹,生怕再被梁庫看到。然後又一陣風的消失了。
梁庫罵道:“靠!防我跟防賊似的,我招誰惹誰了?”梁庫回頭正要問瘋子寫了什麼,就看到正陷入沉思中的朝歌。按以往的經驗,現在最好不要打斷他的思路。
朝歌一路沉思著,並沒回老宅,而是直接朝考古院的方向去了。
梁庫跟待在老宅裡沒走的牧大師,還有幾位先生打了招呼後,也尾隨朝歌去了考古院。
考古院的巨大資料庫中,古籍陳列,浩瀚書海,陳舊的油墨香摻雜著一種淡淡的黴味,給人一種古老的嗅覺。
每次朝歌查詢資料,都是從這裡借閱的,管理員那裡還有一臺可供參考內部網路資訊的電腦,那裡隨時都可以調出有關各類考古的第一手資料。
幾乎整個下午,朝歌都埋頭在這片古老的黴味裡,從朝歌異常嚴峻的表情,可以清晰的感覺出一種急迫感。
真不知道常瘋子寫了什麼鬼字,讓朝歌變成了這個樣子。
梁庫閒著鬧心,既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又沒辦法問,實在憋得難受,隨手抱來一疊也不知道是什麼年代的線裝書,枕著頭就睡著了。
梁庫昏昏沉沉中,感覺自己跟一個陌生人在挖墓,明明是上了千年的古墓,可一挖開,卻看到一口嶄新的棺材,等棺材蓋一揭開,裡面還躺具像是剛剛死不久的屍體。
不同的是,這具屍體是臉朝下,趴臥在棺材裡的,梁庫就跟一同挖墓的那人,把屍體翻了過來。
當死屍的臉被一點點翻正的時候,梁庫驚覺那死屍竟然在對著他笑,更可怕的是,死屍的笑臉和帶他挖墓的人,完全就是同一個人。
梁庫一個激靈醒了過來,剛才惡夢情景仍歷歷在目,驚得一顆心臟突突亂跳。
此時已近黃昏,巨大的古籍資料庫內光線昏暗,原來淡淡的那種古書黴味,隨著陰氣上漲,也越加的濃重起來,在此時的梁庫看來,簡直就是座陰森森的巨大古墓了。
無意中,看到剛剛枕著睡覺的線裝古書,名字竟然是“招魂”兩字,心中大喊邪門,不知道這怪夢是因為平時想挖墓想多了,還是的確跟這詭書有什麼牽連。
像是被蠍子叮了一口似的,梁庫一骨碌爬了起來,轉頭四望,正巧朝歌已經查完資料過來,叫他一起離開,這才稍稍安了安神。
梁庫並沒敢把那個怪夢說出來,怕朝歌怪他毛手毛腳。
這考古院的資料庫是不公開的,因為牧三文的老關係才放朝歌進來的,隨便一本古籍都幾乎是絕本,要是被管理員發現梁庫竟然枕著睡覺,恐怕連帶朝歌一起,下輩子也休想踏進一步了。
梁庫只是問朝歌,這裡怎麼竟都是些平時看不到的稀奇古怪書。
朝歌就告訴他,在出土或傳下來的歷代古籍中,內容千奇百怪,很大一部分都已經不適合公開出版,只能作為歷史文獻保管起來。同樣在這裡,也珍藏著大量有關古術的一些稀世記載。
臨出資料庫,朝歌又在電腦室裡列印了兩張彩圖,邊捲成筒狀,邊和梁庫往外走。
出了資料庫大門,一股清新空氣迎面撲來,頓時讓梁庫有種重獲新生的感覺,剛才的惡夢已淡了大半。
梁庫這才注意到朝歌表情,雖然已經不像剛進來時的緊迫,但疑惑之情似乎又加重了幾分。
回到家裡,牧大師已經做好了飯菜等著。
梁庫不管三七二十一,坐上去就是一頓狂喝猛吃,害得牧大師擔心朝歌不夠吃,自己幾乎一筷未動。沒少了暗罵:這小子怎麼賴在這裡不走了,我得狠敲他一筆才划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