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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沉鬱中,朝歌無意識的在夜街中游走。

看著一張張迎面而來的臉,有沉迷,有快樂,有痛苦,有迷茫,就像掛載著幾十年的命運長列,閃著光,帶著聲,一個個擦肩而過。而自己又與他們有什麼不同嗎?

即便是掌握了並非普通人可以窺見的命運玄奧,但在滾滾的命運洪流中,彼此沒有任何本質的區別,都像在黑暗中摸索的盲者,不知何處來,更不知將何去。

無意間,朝歌又來到了那曾釋放自己無數躁動的創世夜總會,再次步入,恍若隔世。

朝歌獨自找了個角落處坐了下來。

這裡的一切幾乎都沒有改變,一年的時間,在這裡好像只是一首狂躁的舞曲,一場狂躁的舞會。

一個相識的樂手發現了朝歌,他向已經非常狂熱的人群宣佈:“創世夜總會建成以來,最讓人瘋狂的樂手——朝歌,再次重現了!”朝歌就在一片狂熱的叫喊聲中,一步步登上了樂臺,巨大的舞廳內,再次響起了熟悉的聲音:“朝歌!朝歌!朝歌!”他並沒走向風靡一時的架子鼓,也並未坐在鋼琴旁,而是拿起了一個樂手們平時自娛自樂的口琴,慢慢吹了起來。

口琴發出的悠遠風笛聲,靜靜的,悄悄的,獨奏在整個巨大的舞廳內,所有人都不禁一愣,他們不約而同的靜下來,靜得只剩下了口琴的樂聲和朝歌。

悠遠而寧靜的口琴,就像是一隻春來秋往的大雁,在草地,在森林,在遠山,在溪流,在大地,在天空,在宿命的遷徙中,快樂著,悲傷著,激動著,平靜著,迷茫著,完成一個生命的歷程。

沒有所謂的人生誓言,也沒有矯情的看破紅塵,完全是對生命的一種美好而無奈的感知,朝歌用自己的寫實心情,用一種寧靜的力量,再次征服了每個人。

太陽初升,晨光明媚。

蟄伏了一夜的人們,又開始了新的一天。

今天的老宅比較清靜,牧大師嫌外面的飯菜不如自己做的好吃,決定在家裡做完午飯送過來,朝歌吃著順口,他比什麼都開心。

常瘋子因為朝歌的八字功夫日見純熟,而梁庫也不怎麼注意他,每天只是早出晚歸,大部分時間都瘋得不見蹤影。

朝歌兩人剛剛進了老宅坐定,就看到觀音寺的一位先生,領進來個極妖媚的女人批命,那位先生邊走邊用一雙蒼蠅般的賊眼,在衣鮮肉豔的女人身上左右翻飛。

女人越是被看,就越是一扭一擺的媚得起勁,眉眼隱約的俏人標緻,卻被濃妝豔抹的全失了本來模樣。像只春情盪漾的大花蝴蝶,招搖著一路扭來。

梁庫看著魂不守舍的先生暗罵:“靠!這女人不見得八字如何奇特,但媚功一定了得,把老傢伙迷得大概連自己姓什麼都忘了。”等女人走進房來,一眼看見朝歌,笑的就更加妖精似的了:“哎呀,大師呀!

你可得救救我這個苦命的人呀!

“人都說紅顏多薄命,我那可是紅顏中的紅顏薄命中的薄命了!雖說追我的人,沒一千也有八百了,可不是有老婆的,就是有好幾個老婆的!求您幫我看看,是不是桃花還不夠旺、魅力不強,到現在我的那個真命天子還沒出現啊!”女人一步兩扭,邊說邊走,本來在視覺上就已經夠刺眼的了,沒想到聲音更加的要人小命,穿過耳朵就往骨頭裡鑽,要是抵抗力不強的,恐怕立刻酥得沒一根骨頭是硬的了。

還好,在場的除了先生已經無可救藥外,其他人都還抵擋得住。

雖說梁庫本也是個一見美女就腿腳發軟的人,但眼前這位妖姐,卻不是他感興趣的那種型別。

此刻他頗憂心忡忡的想:就憑這位妖姐的媚力,逆風十里都能招來一群蒼蠅,要是再把桃花旺一旺,那還不天下大亂啊!

梁庫隨即上前一步,擋在女人面前:“要想見大師,先過我二師這一關。”趁著女人一愣神,梁庫回身,小聲把朝歌拉到一邊:“我看這女人的桃花不滅一滅,恐怕是要氾濫成災了。為了天下家庭的幸福著想,這次就讓我來吧!”朝歌雖然控心能力極強,但對這類女人的糾纏也實在感到頭痛,於是微含笑意,轉身向裡屋走去,無聲中已經默許了梁庫。

妖姐見朝歌走進裡屋去了,有點著急:“大師大師,還沒給我算呢,怎麼就走了?”此時梁庫擺出一副十足的大師腔:“怎麼?信不過我二師的本事嗎?”妖姐看著朝歌走入裡屋的背影,稍愣了片刻,馬上又一臉媚笑的轉向梁庫:“信!信!您二師要是沒本事,那不丟了大師的臉。我信!”梁庫聽出了妖姐的話外音,把嘴一撇:“實話跟你講,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