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閃過一絲莫名,隨後便向院外快步走去。
梁庫看著小孩聯想到自己當初飄街走巷的揀垃圾生涯,雖然自己很少感傷身世過,但卻總為別人而心裡難受,禁不住又是孤苦伶仃的一陣發熱。臨去追朝歌前多看了幾眼小男孩,心裡在想,要是這孩子真沒去處,將來就收他做小弟。
所有人召集全後,以婉姨為首的一百多號兩族人眾,開始了研究破解土家陣衍的配合之局。
小男孩在乙木小姑娘的勸退下,回到了婉姨房中,又和老黑狗飽飽的吃了兩大碗三嬸做的甜粥紅糖荷包蛋,便漸漸睡去了。
卻不知為何,就在等乙木小姑娘回到眾人那裡一同研究破土之法的時候,誰也沒注意到,那小男孩又費力的抱著他那隻老黑狗,悄悄的蹲在門口。
朝歌和梁庫再次進了墳局,此時的朝歌再也無法顧及到村民們的感受,因為已經沒有時間了。
但還是小心的在進墳局之前,執行術力封鎖了村子入墳的那條正道。
再加上已經處在恐慌下的村民很少走出村頭,相信即便現在是大白天,朝歌兩人的大挖墳墓,也不會有人看到。
距離開解全域性和最後一戰,只剩下一天多一點的時間了,圍繞著整座牧家村,充滿了動人心魄的緊張氛圍。
此時的梁庫也已經興奮到了極點。
不過他的興奮卻與其他人不同。
正當每個人都在想著那最後時刻,他卻在盤算著那五座晃眼撓心的小金塔。
他不敢問朝歌小金塔取出後的用處,但他知道,現在來的所有人都對這東西不感興趣,自然理所應當的歸他梁庫了。
當然他也絕不會虧待了眾人,想想他梁庫一直深愛著考古事業,並不是因為缺錢,他隨時施展彩票神功都會嚇死一批人。
現在細想起來,自己似乎更喜歡的是這種感覺,於是不禁感嘆:靠!我們梁家從骨頭裡竟然就有研究古董的遺傳。
天曉得,就在如此緊張的局勢下,梁庫竟然還想到這些個。
婉姨率眾的研討之會上面臨了一個難題。
無論怎樣把現存兩族人進行搭配組合,都面臨著一樣缺欠,那便是缺了醜支而無法聯成大陣。
從實力上已經屬劣勢了,而且被封鎖這幾天,土族人一定還在不斷的增加人手,這就更拉開了距離。
雖說針對土族人的陣衍術力,也並不是完全沒有勝出的希望,只是在設巧局與土族人周旋時,必須有準備要犧牲一部分人來換取整個對局的均衡。就如同對弈中的棄子戰術,以一小部分的不惜生命,來撕開土族人的陣局。
這樣一來便顯得沉重了。
靜默間,所有人都忽然感覺到了四周地氣的一絲異樣,他們隨即知道,朝歌正在一座座的把小金塔取出來。
同時也緊迫的感覺到,那最後一戰正一步步不可阻擋的向眾人走來。
水族的黑壯漢忽然一拍而起:“我看就按這個計畫行!不就是要拼死一部分人嗎?!我們水族人多,就讓我來上吧!不求別的,整個大局解了,也算是對我兒孫的一點交代。嘿嘿,划算划算!一點都不虧本!”
黑漢語氣甕響甕響的,激起群情一片,於是眾人紛紛自告奮勇,氣氛熱烈中卻看不出絲毫是在報名向死。
激盪之中藏著一股子悲壯,讓人看了不禁熱血溼眼。
婉姨卻在群情激奮中冷靜道:“可即便這樣,我們也沒五成勝算。再想想有沒有別的法子,要以最小的代價賭贏這一局。”
想法雖好,條件卻有限。
無論怎樣設計,大局依然沒有進展。
於是眾人又再次沉默。
可以感覺到,隨著越來越多的金塔取出,異樣的陣局反應越來越明顯了,每個人的心跳,都怦怦的化成了倒數計時的快滴聲。
就在這時,忽然一個小男孩怯怯的聲音響了起來:“俺爹說,俺的這條命可以幫你們。”
聲音不大,卻四座皆驚。
眾目注視中,那個抱著老黑狗只有一條手臂的小男孩,正怯怯的站在眼前。
乙木小姑娘懵懂的問:“弟弟,你在說什麼呀,什麼這條命?你爹又是誰呀?”
小男孩努力的想了想:“俺爹就是俺爹呀!俺爹告訴俺,等來到牧家村聽到子醜……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還有那個甲乙……丙丁戊己……庚辛中只缺醜的時候,俺就告訴你們,俺的這條命可以有大用。”
小男孩邊掰著手指頭,邊不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