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的金塔,最忌歪斜傾倒,不但不起化功,反而加倍楣氣。
可讓朝歌疑惑的是,按正理,化煞鎮邪的塔器,大多都放在高處才可起到更好的作用,即便不高,也至少是地面之上。
可現在這金塔,形狀上不但古怪,而且竟然是被埋在地層深處。
這樣一來,豈不是完全起不到化煞作用?
朝歌又看了看墳穴內的那塊青石墓板,恍然,難道金塔的作用,是為了鎮這底下的古墓煞氣?
朝歌想到這,俯下身,把手指頭觸在了墓板之上。
因為此時的朝歌,身體已經非常敏感,稍一冥神清思,立時能感覺到從底下古墓中傳上來的一股風水厚力。
朝歌也立時明白了,整座墓地墳局,都是藉助了古墓群的特殊格局來生法作用的,但前提是必須把古墓群中的這種力量鎖限在一定範圍內,範圍過大,就會與地面的墳局力量互相抵銷。
也就是說,這金塔所起著更多的鎮鎖古墓作用,令其獨特的風水之力,巧妙的為地上墳局所用。
朝歌想到這,又馬上靜下心來,去靜靜的感覺地上這個被開基穴所統的陣衍墳局。
不出所料,陣衍的煞力正在逐漸減弱。
這一變化讓朝歌欣喜生起,因為照這樣推理下去,當把所有剩下的四個基穴開啟,會不會就能讓整個墳局失去煞力呢?也從此讓所有控制著五行、六甲兩族的風水陣衍失去效力呢?
可他馬上又意識到另一個問題。
且不說自己的這個推斷是否合理,單就把整個墳局的煞陣過早解除,不但很可能讓土行族趁虛而入,而且在沒有完全知道整座墳局最終秘密的時候,也不可以輕率行動。
想到這,朝歌不理會梁庫的痛苦感受,逕自又把金塔原形封回,然後開始往坑穴中添土。
梁庫的幹勁立時像是電力不足的錄音機,軟塌塌的癱瘓了。
回到牧家村後,朝歌把整個經過簡明扼要的跟婉姨、老賭頭等說了遍。眾人也很同意朝歌的推斷,但具體的還是要等把剩下那四個基穴開啟再說。
第二天,第二個被開的是金穴,凌晨寅時。
如朝歌所料,這第二個穴裡,仍然是相同的一個小金塔。
這下很是給眾人鼓舞,也許真的五個基穴被揭開後,整座控制了兩族人的幾百年風水大局就要解除了。
就在眾人因發現而信心高漲的時候,土行族開始了試探性的出現。負責警戒的六甲旬和五行族發現,圍繞著牧家村和墳局,時常有土族人在四周出沒,也不動手,真不知道他們在做什麼。
而且據觀察發現,土村還是在不斷的增加人手。雖然這幾天來,牧家村也陸續的到來了兩族後裔,但始終沒盼到最關鍵的地支醜的後人到來。如此下去,恐怕一旦提早開戰,所做一切都會功虧一簣。
梁庫就說自己要到縣上去報案,卻立時招來一頓痛扁。
就算你沒遇到土行族的阻擋,等你到了縣城你又如何說這裡發生的事?
如果照實說,非被當成神經病被關起來不可。
再者,如果哪位警察大哥真的靈光一現相信了你的話,你又有什麼證據來控告土族人呢?結果除了鬧得滿城風雨外,搞不好還讓外人注意到這塊巨大的民間墓地,到時候恐怕這裡就永無寧日了。
所以說,想來想去,兩族之間的事還是要靠兩族來解決。現在需要做的,就是儘可能的拖延時間,並且做好最後一搏的準備。
第三天,第三個水位基穴被開啟,前夜戌時,仍是相同金塔。
而就在第四天的一大早,眾人擔心的事終於發生了。
牧家村早起的村民忽然發現,村裡的家畜都出現了異樣。本來好好的走地雞,忽然都不停的叫起來,豬也像很煩躁的在圈裡四處亂撞。
而真正引起兩族人注意的,卻是忽然發現村頭的田埂間,出現了上千條集體向一個方向遷徙而走的蛇,還有從地下井中打出來的渾濁的水。
看著越來越多的異常現象,一直搞地質勘測專業的胖子和老殷一同驚覺,這種大規模的生物反常現象,一般通常只有在地理和生態環境發生急劇變化前,才會出現的。就像劇烈地震發生前,都會發生很多諸如此類的異兆。
但從村長家唯一一臺無線電老收音機中,沒聽到任何有關重級地震的新聞。
那麼只有一種可能了,那就是土族人也感覺到了墳局中時弱時強的異常變化,為了不讓朝歌等人搶先掌握墳局秘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