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大聲道,“你不要用你摸牌的手挖鼻孔,成不?”
整個院內的目光都刷刷掃到衛政身上,對於挖鼻孔這種噁心又極具破壞性的動作,他們自然是深深鄙視。曹信似乎為自己能夠成功打擊到衛政而洋洋得意,不過衛政這人臉皮不比城牆薄,很靦腆的一笑之後,也是朗聲道,“只要你不舔你那摸牌的手,不就屁事都沒有了!”
曹信是太子一系的重要人物,那邊的人都不敢笑的大聲,而二皇子一系可沒有那麼多顧忌,連白熙也笑得眼淚都飆出,衛政只是很無辜的看著臉又青又紅的曹信。
譚春龍早就忍得極為辛苦,見曹信臉色不好看,連忙道,“我出牌,財!”
曹信幾乎想要掀桌子而走,卻還是忍受下來,冷冷道,“我也財!”
連衛政也不由暗歎這龜縮小受氣功練得不錯,那邊的包睥也接著來了張“財!”
衛政摸起一張,忽然間開懷大笑,“我這牌忍得真好,自摸‘財’!混一色,一條龍……總共三十八番!給錢!”
那幾人一看傻眼,不過卻還是願賭服輸,乖乖從兜裡把錢拿出。衛政雙眼冒著精光將錢收入囊中,忽然又指著牌桌怪叫道,“這裡怎麼還有一張‘財’?”
曹信早就受不了他,站起來就吼道,“你出老千!”
衛政卻是哈哈一笑,老氣橫秋的道,“小屁孩,在沒有證據前千萬不要亂說話,這裡四人加你八隻手兩蹄子,你憑什麼就說我呢?”
曹成被他說得啞口,將手中牌一推,憤然離場,牌局自然得衛政心意不歡而散。
見時日還早,王府也還有晚宴,衛政便隨意散步,只見越往深處,那園林竟然漸漸有了陣勢。體內那股力量隱隱要被激起,他心中驚奇,長吁一氣,正要繼續往前,卻被府中下人擋住。衛政心中頗為遺憾,正要轉身離去,卻聽得內裡一身長嘆,“是我兒來了麼?”
那下人連忙回道,“回王爺,不是世子,是衛家長公子!”
衛政這才知道原來安王就在此處修道,只聽安王那飄渺的聲音又道,“政兒亦是吾兒!”
那下人便不再攔住,衛政便走還邊將這陣勢記入腦海,這裡園林不似外間華麗,雖有奇花異草,不過普通的野菜或是農作物卻更多一些。再往前行一些,林子愈加幽靜,原本頂天的太陽也不知道去了何處,多了一層迷霧,衛政往四處一看,似乎又是另外一個世界,他強壓住心神,開始用本源的力量對抗這幻境。
“政兒的武藝又有所精進啊……”
衛政眼前陡然間凝出一個模糊人影,他壯著膽子走得近些,才看清那人正是自己的掛名義父——安王。只見他身著普通道袍,須皆白,可是面容卻很紅潤,雙目也炯炯有神。他連忙施了一禮,“父親大人安好!”
安王隨意甩甩長袖,眼前迷霧盡散,衛政身邊便有石桌配上凳子,眼睛再次睜開,園林還是園林,那陽光也重新開始閃耀。他心中雖驚,卻不害怕,隨著安王坐了下去。
“體內那力量還是沒法清除麼?”
衛政點頭,“雖然無法壓制,不過近些年來似乎平靜了許多。”衛政若不是重新見著安王,幾乎都要將體內那股暗藏的力量忘記了。
安王微微嘆了一聲,“那股力量恐怖莫名,你在前線殺意一直濃烈,自然不需爆出來,”他將手伸出放在衛政額上,“現在看來又強了許多,不過那力量雖然漲了,但沒有你自己的進步迅,所以只要你能夠一直變強,總有一天能夠把那力量徹底處理!”
衛政默然,他這力量自來到這世界便存在,初時還沒察覺,但一旦受到極大刺激,就會狂嗜血,他的第一個侍女幾乎就是這樣差點被他活活咬死……衛政想起那些往事,心情還有些難過。
安王見他有些低落,拍拍腦袋錶示安慰,“父王雖然修習這般術法,卻也不知你體內到底是何力量,看來也許只有你外祖能夠探得出來。”
衛政也知這種事情急切不得,轉移話題問道,“傳聞義父不是煉丹道麼?這個時分為何會在園林?”風華帝國的道士分為煉丹道和修氣道,丹道主張以集天地靈氣的實物煉丹,提高靈力道法。而修氣道則是以身體為爐,煉化天地靈氣,提高道法靈力。無論是煉丹道還是修氣道的道師,和魔族的法師一樣,在這世界上都是極為罕見的,而且極為強大。這也是安王府雖然不掌實權,安王壽辰卻還有這麼多人拜見的原因。
風華和魔族的千年戰爭曾經有過道師和魔法師的身影,但是畢竟因為人數不多,並沒有影響走勢和戰局。不過這絲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