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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勇敢和尊嚴。

蒙古人,你們這時候是赤裸裸地侵略者啊。

濫殺無辜的人能是一個軍人嗎?一支縱容成員隨意屠殺和平百姓的軍隊還是一支軍隊嗎?他們和後來的日寇有什麼區別?是純粹的罪犯。

我下意識地摸了摸機槍的槍管,心中冷冷一笑:哼,渾蛋的蒙古軍,你們這些害蟲!你們的剋星來了。

我開始義憤填膺,渾身充斥了渾厚的正義之氣。它讓我燃燒,讓我沸騰,讓我摩拳擦掌,讓我躍躍欲試。

我把手舉到耳邊兒,對著這些死難者的墳塋莊重地低沉地說道:“安息吧,先人們,你們的血不會白流!”

我知道在十三世紀世界上最強大的軍隊是誰,也知道他們將會在一個世紀裡征服多少個國家,會殺掉上億的敢於反抗的人民,建立西起多瑙河,東至大海,北至於北冰洋的血腥大帝國,再後來,他們的伊斯蘭化了的子孫後代帖木兒,巴特爾又是怎樣先後在中亞崛起,或者擊潰突厥,或者南下佔領整個印度的。可是,我不害怕!因為我擁有高度的現代智慧,我擁有現代的步兵利器;機槍!

祥興元年?不就是宋末的最後一個小皇帝趙昺的年號嗎?那麼今年該是公元一二七八年了吧?

文天祥的隊伍在哪裡?南宋大將張世傑和少帝的隊伍在哪兒?他們到了崖山了麼?

懷著深深的同情和憂慮,我慢慢地向村中走去,一種義不容辭的責任感在心中升騰。

奇怪,我都不太覺得冷了。

太陽漸漸地升高,萬丈光芒普照大地,祥和而美麗。在寂寞而虛幻的高空中尊貴地踱著。

它才是萬物的靈長,世界的天使!

沒有了它,這個世界還會是什麼樣子?

我思緒零亂。

到了村口,完全看清了村莊的面貌:靜無一人,沒有雞犬不寧的那種喧鬧和諧。從我站立的道路往村裡去是一條小街道,兩排房屋就夾著街道建造,可以看見房屋的頂部,就是破碎的瓦和消瘦的瓦菘都歷歷克數,但是,房門是看不見的,因為在村外還修建一堵不低的圍牆,圍牆主要用石塊堆積,也在縫隙裡抹了泥漿,坐了磚塊,我感覺那些磚很大,比我們現在建築上用的磚要大上兩號,但是比起我所見到的西安市明代遺留的城牆磚則又有些遜色。這圍牆肯定花了不少的功夫,防禦猛獸的侵襲?我看還是防禦兵匪的可能性稍大一些,牆不新了,修築的時間不很短。我猛然想到,古代的村子不是都修寨牆嗎?哦,對了,是寨牆。可是寨牆並不完整,就在村口處的寨牆上,就有幾處扒毀的痕跡,而且一直扒毀到牆基,扒的寬度也不小,還是新痕跡,我想,是不是蒙古人進攻時擊毀的呢?他們不是已經在軍中配備了回回炮麼?回回炮是一種拋石機,

大的拋石當然可以擊毀小小的村級寨牆吧?

當然,然後是蜂擁而入的蒙古兵大肆屠殺,再憤憤不平地搗毀阻礙他們進軍的寨牆。快速機動部隊的耐心往往是有限的,所以,他們只平毀了一部分。現在呢,劫後餘生的村民又把這些缺口堵上了。

我驚訝地看見,在未經毀壞的寨牆外面,居然有許多枯乾的苔蘚,有些苔蘚是黑紅色的。有些被火焚燒過。

哦,對了,這些該是當日征戰的遺蹟吧。

我又近了些,已經站到村口的圍牆外,可是路斷了。一條不寬但水流充足的小河阻擋了去路。

河水清澈,河底的淤泥柔軟細膩,有一些青色的草絲隨著水流脈動。有魚嗎?我又想。

在北方的平原地帶住慣了,總把江南的魚米之鄉想象得非常美好。溫柔的魚兒簡直就是全部的童心童趣的懷念。

有!還不少,但是都很小。驀的,我竟然發現一隻大烏龜遲緩地在水底潛行。

呀!我高興地叫了起來。

這麼大!北方只能看到甲魚,而且隨著河流的極度汙染,甲魚的野生環境全遭破壞,我很久都沒有看見過了。印象裡還能在一群小夥伴的包

圍下從村口的小河裡捉住好幾只小丁點兒的甲魚呢!

咕咚。我突然聽到在村中,確切地說是在寨牆的另一面發出了石頭滾動的聲音,很輕微,但是也很清楚,確實是被什麼碰撞以後才滾動的。

村裡還有人?我驚喜地想到。

從村口往南北兩面看,不過二百米的距離就結束了,再遠處就是青綠的毛竹林,淹沒在波濤起伏的綠海里。但是往村裡看就不容易了。黑乎

乎火燒過的寨門仍然是緊緊地關閉著,冥頑地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