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石松驚訝地嗯了一聲,然後慢慢地往前靠近,一旦摸住了樹幹,就仔細分辨,用刀剜了一塊樹皮在嘴裡咀嚼。
“就是啊,就是!它是紫檀香!”差不多要瘋狂了。
“紫檀木?很名貴的檀香?”
黃石松激動地對我介紹:“將軍,象這樣大的紫檀樹小人還是頭一次見到呢!”
“你發財了!”我呵呵地笑著說。
我在這兒徘徊良久,作下了記號。
“走,再往前,看還能有什麼發現!”黃石松興致勃勃地說:“將軍,檀香木確實是很珍貴的,別說這麼粗,就是碗口粗一點兒的樹木都價值連城了,這是真的檀香木呢,很多所謂的檀香木其實是花梨木,那就便宜多了,將軍,你知道吧,早些年皇宮裡做傢俱把全國各地的檀香木都用完了!”
一個兵說:“它不會再長啊?”
“難啊,一棵碗口粗的樹都要長三四百年哩!我敢打賭,這三棵樹都長了上千年了。”
正在說著,前面計程車兵哎呀了一聲。
我們急忙趕過去:“怎麼了?”
“將軍!您快看!”
前面的比較開闊的樹林裡,用一大群互相摺疊的黑森森的骨頭架子,從連線的形勢來判斷,他們該是人骨。
我們仔細地搜尋,終於在這一帶樹林山地間發現了大約二百多具黑骨,他們有的散亂,有些個密集。但是從骨頭所顯示的情況來看,這些人在生前都中了劇毒,臨死前有過痛苦的劇烈地掙扎。
再尋找,骨頭的旁邊有一些鐵鏽斑斑的盔甲。
哦,對了,骨頭都是大個子的,都是大人無疑了,盔甲呢?又顯示出他們是一群軍人。
他們是誰?為什麼會喪身於森森的原始樹林之中?
戰士們誰也不敢胡說八道,更不敢胡作非為,都小心翼翼地往邊上移動,窺視著可疑的地方。忽然,一個士兵驚喜地喊了聲:“將軍,鐵牌!”
在諾大的地方上,我們總共找到二百三十多具屍體,兩面鐵牌,三面銅牌,一百多把刀槍,幾十枚弓。鐵牌上的字跡已經鏽掉了,只有銅牌上還意想不到地能看出幾個古篆字,黃石松的學識居然能讀得下來:“大漢南粵統制使劉卯。”
“是漢朝的?那得有多少年了?哦,就依後漢來算的話,亡於公元二二零年曹丕篡位,那也有一千多年了!”我說。
“不,該是南漢的將軍,統制使只有南漢朝才有,我大宋建國以後太祖,不,可能是太宗吧?派遣大將曹彬,潘美等分三路滅南漢,經過多次惡戰,前後消滅漢軍二十多萬,最後擒獲漢主,一統南方,下官想,這位將軍恐怕就是敗退的南漢軍將,帶著餘部數百人躲避進森林,不想逃進了一塊死地!”黃石松猜測著。
“死地?”我下意識地一看:“對呀,他們身上沒有中一枚箭,那些箭頭都鏽在他們自己的弓旁,都是他們自己的,那些刀槍也能說明問題,如果是敵人殺了他們的話,一定會把他們的武器都收繳帶走的。”
“所以,他們不是被我大宋軍殺死的,而是另有緣故!”說著這話時,黃石松都有些顫抖了。
猛獸襲擊?不可能,他們都帶著刀槍啊,最起碼可以抵抗一陣子,那猛獸再多也忌諱人多啊,這裡有食人螞蟻?不會,那是亞馬遜河的特產。那會不會是樹林裡的瘴癧之氣?
“不會是瘴氣吧?我們早都知道用藥解毒了!”黃石松還沒有說,一個小兵就搶著答了。
“你們能解瘴氣?”我不相信。
黃石松笑著從身上解下來一小包草藥來,“如果碰上瘴氣瀰漫的話,我們只要能把它吣在嘴裡就不怕了。”
我想:你們怎麼不給我準備一點兒呢?靈機一動,就說:“興許他們逃得匆忙,沒有拿解藥,結果正好碰到了瘴氣,全軍覆沒了。”
也只有這個解釋還通。
幾個士兵已經開始給死人朝拜了,俗話說,人死後,非神即鬼,都是有靈性的。
現在怎麼辦?沒有見到一個活人,那些說鬼話的七星鬼火肯定不是他們這些怨魂,就是磷火也不會這麼整齊,再說鬼火也是在秋冬以後的乾燥天氣才能使骨磷自燃。
“走吧!”這些人的刀槍我們都沒有動,因為害怕中毒,就是剛才拿他銅牌讀的死後也是用樹葉包著石頭打磨的。
我們從旁邊走過,繼續向前,因為我看見一條小道曲曲彎彎地向前通著,好象還有人的腳印,就命令他們查詢。這就是我的風格,遇到事情不查個水落石出是不能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