膚肌理細膩,晶瑩剔透,十分耐看。且現在眸光凜冽,與剛強的輪廓結合得天衣無縫,又是另一種冷豔的美態。
如果能將這樣的美人壓在身下……
水蝶蘭對他的目光也有所覺,回眸掃了他一眼,眸光冷冽,卻又瞬間回春,她笑道:“沒辦法,我們追下去看看吧!”
李珣知道自己一時不慎,被她生出戒心。然而二人間的戒心也不缺這一點,所以他只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點頭道:“自然要追下去,不過在這兒耽擱了不少時間,怕是有些麻煩!”
水蝶蘭唇角輕勾出一個優美的弧度:“無妨,只要對方身上攜了香粉,天底下便沒有人可以逃脫我的追蹤!”
李珣倒是很少聽到水蝶蘭用這麼絕對的語氣說話,而且,話中的味道還這麼古怪。
難道水蝶蘭在殺手之外,還兼職脂粉匠?
水蝶蘭確實沒說大話,僅僅半個時辰之後,他們便發現了蕭重子的蹤跡,進而找到了他。
然而,令兩人無語的是,此時的蕭重子,已經是個死得不能再死的死人!
李珣抿著嘴唇,目光陰冷,緊盯著屍身一動不動。
事實上,將這具連眼睛都幹成一層皮膜的屍體,辨識出生前的身分,還真是一件困難的事情。
想他與蕭重子見面時,那廝雖功力低微,但也是頗有心計之輩。哪知這才過了五日,便死成這副模樣!
而且,還順帶著猛抽了他一記耳光!
想到林無憂那將至的嘲笑,李珣想殺人!
水蝶蘭用腳尖輕輕捅了一下乾屍的大腿,李珣聽到了其中細碎的摩擦聲,然後,整條大腿,便化成了一堆殘灰,裡面還滾落出幾顆細碎的骨渣,也就是剛剛聲音的來源。
李珣覺得,自己這幾十年來皺眉的次數,都沒有今天多。
以他的見識,自然一眼看出,這蕭重子乃是脫陽而亡,而且,是被極陰毒的採補之術,硬生生抽乾了所有的元氣,以至於肉體崩壞。
如果兩人再來晚一步,恐怕他的身體便已風化而去,再留不下一絲痕跡。
如此霸道的採補之術,想來想去,通玄界也獨此一家。身邊水蝶蘭輕吟道:“吞陽蝕元,奼陰刮骨!”
李珣從齒縫中擠出了一個名字:“極樂宗。”
極樂宗,這可是一個響噹噹的名字!
它可以使正道中人臉紅之後,咬牙切齒,也能讓邪道之士戒慎之餘,心嚮往之。採補秘法、極樂仙丹、甚至妖蠱之術,都是通玄界獨步。
水蝶蘭所說的吞陽、奼陰,便是極樂宗兩位極有名氣的女修,號稱“極樂雙劫”,都是以採補之道聞名。
水蝶蘭既然這麼說,顯然有了證據,李珣也就順著她的思路詢問:“是吞陽劫姝,還是奼陰劫女?”
水蝶蘭越在這種時候,越是沉靜,她悠悠地道:“剛剛樹上的指力、此時採補之法,都是如此霸道,自然是‘刮骨抽髓’的奼陰了!她性子陰狠,又精通藥性,蕭重子在她手上,自然活不下去。”
“刮骨抽髓極樂篇,奼陰劫女果然了得!”李珣目光閃動,卻是想起了往事。奼陰劫女他沒有見過,不過,與她齊名的吞陽劫姝,卻算是一位“故人”。
當年為了搶奪一株仙草,兩人發生衝突,李珣層層佈局,將吞陽重創。
然而吞陽也是了得,危局之下,竟還能以自己的身體設局,李珣自負有陰散人嫡傳的採補之術,大意之下,差點兒便和今天的蕭重子一般,給吸成人幹。
多虧有幽二這位陰陽採補的宗師援手,才勉強脫身,吞陽也趁機逃逸。
自從那一件事後,李珣對極樂宗的採補之道,可說是慎之又慎,做足了防備。
然而,他至今也非常清楚的記得,吞陽煙視媚行的風姿,以及在他身下婉轉低吟的美態。甚至便連精關鬆動時那快美的感覺,也在恐懼之餘,使他品味再三。
“……走遠。喂,你在聽嗎?”
水蝶蘭的輕嗔之音響在他耳邊,李珣“啊”了一聲,總算發現自己失神了。
此時他身上已有些反應,轉眼看水蝶蘭的時候,眼神便也不怎麼穩重。
女人對這些事情總是特別敏感的,再加上心中亦有戒心,水蝶蘭打量他幾眼,便想到這個關節。她唇角閃過一絲冷哂,也不損他面子,只是將前面的話又說了一遍:
“便是蕭重子再不濟,恐懼之時,也該多撐那麼一會兒。奼陰此人我也見過,頗以折磨人為樂,又不知我們在後面追索,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