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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部分

白衣金冠男子非常有涵養地笑了笑,道:“看出來了。”

白衣金冠男子帶著兩個紅衣童子離去後,眾圍觀者也都紛紛意興闌珊地收回了長長地脖子,喝茶地喝茶,閒聊地閒聊。楚長歌則繼續端茶送水。九卦樓內一切如常,彷彿剛才什麼也沒有發生。

沒有人注意,在白衣金冠男子一行人離開的同時,另外兩道黑影也跟了出去。

*

日落西山在即,慕容雲舒坐在院子裡的躺椅上,盯著天邊漸漸褪去顏色的夕陽,心中異常疲憊,連呼吸都顯得很多餘的累。

今天那白衣金冠男子會出現在客棧絕非偶然,他對她和楚長歌都有所瞭解,顯然是有備而來,為著某種目的。

最近總有一些生面孔,為著某種目的出現在客棧。

直覺告訴她,會有大事發生。

這世上的大事,不是國政大事,便是江湖紛爭。而無論是哪一種,都註定她無法置身事外。

慕容雲舒輕嘆一聲,閉上眼,等待夜幕的降臨。

不知過了多久,半睡半醒之中,身上好像多了一件衣服,帶著她熟悉的體溫和味道。慕容雲舒反射性地抓住那隻將要離去的手。那隻手沒有掙扎,任她靜靜拽住。

兩人沉默須臾。

忽然,慕容雲舒睜開眼,靜靜凝視那隻手的主人良久,問:“你知道愛與恨的界限是什麼嗎?”

正文 第十三章:有人提親

忽然,慕容雲舒睜開眼,靜靜凝視那隻手的主人良久,問:“你知道愛與恨的界限是什麼嗎?”

楚長歌猛地一震,手狠狠抖了一下。“不知道。”

慕容雲舒又看了他一會兒,收回視線垂下頭輕聲道,“我也不知道。”

“你恨我嗎?”楚長歌問,聲音帶著顫抖。

聞言,慕容雲舒驚奇地再次看向他,“你怎麼會問這種問題?”

“你剛才問我愛與恨的界限,我以為……”楚長歌沒有將話說完,低下頭看。

“你想多了。”慕容雲舒道,“我只是很好奇,為什麼有人會愛一個人愛到恨。明明,愛了,就是愛了,怎麼會變質?”

慕容雲舒說得雲淡風輕,楚長歌卻聽得心潮澎湃,激動得背脊都在隱隱抖動。

他知道她沒有變,他就知道!

楚長歌沉吟須臾,才彷彿用盡了全身力氣般低喚一聲,“雲舒……”

不知何故,慕容雲舒竟因他這一聲‘雲舒’溼了眼眶,不甘、鬥氣、倔強……頃刻間煙消雲散,只剩滿腔的愛意。她是如此……如此的渴望……

閉上眼,淚水從眼角滑落,灼燙了面頰。

“楚長歌。”慕容雲舒將頭依靠在他的臂上,輕聲說,“那種天崩地裂的感覺,我承受不起再來一次。”

這句話彷彿一根針刺進楚長歌心裡,心疼得紅了眼圈。他又何嘗不是天崩地裂……

*

翌日,九卦樓出現了一幕非常奇特的景象——

庭院之中一對璧人品茗對弈,遠觀十分賞心悅目,近看完全莫名其妙。

黑子。“嫁不嫁?”

白子。“不嫁。”

黑子。“嫁不嫁?”

白子。“不嫁。”

黑子。“嫁不嫁?”

白子。“不嫁。”

……

……

一干圍觀群眾看得一頭霧水。

東護法:“教主恢復記憶了?”

南護法:“看樣子有點像,完全秉承了他死皮賴臉的風格。”

西護法:“我比較關心的是——他就不能換一種問法嗎?”

北護法:“我覺得,教主應該還沒有恢復記憶。”

“為什麼?”聞訊而來的李無奈問。

北護法:“他要是恢復了記憶就應該知道夫人是不會嫁的。”

眾人恍然大悟。慕容府的女兒不外嫁。難怪慕容雲舒一直拒絕。

“你們打算什麼時候提醒他?”李無奈問。

東南西北四人異口同聲,“提醒他什麼?”皆一副‘完全不懂你在說什麼’口吻,可是臉上卻明顯寫著‘聽懂了’三個字。

李無奈翻個白眼,“當我什麼也沒說。”這四個護法沒一個是息事寧人的主兒。楚長歌受點無傷大雅的挫折,他們高興還來不及,又怎麼會提醒呢?哎哎哎,踏入佛門之後自己果然變得善良多了。若不是東南西北四人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自己沒準兒就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