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烤,不是讓她吩咐他烤。
慕容雲舒但笑不語。
沉默是最好的反抗。他沒有更好的反抗了。於是楚長歌乖乖按她的吩咐將雞拔乾淨用柳樹枝架起來,然後站到一旁依著樹幹,雙手抱胸,淡淡睇著她,一副‘不管你怎麼吩咐我都聽不見’的樣子。
慕容雲舒好笑地看他一眼,然後專心烤野雞。待到野雞快熟時,她才抬頭一本正經地問他:“你吃雞頭還是雞尾?”
腦中忽然一個片段閃現,一個女人不停地問他——
你吃雞頭還是雞尾?
你吃雞頭還是雞尾?
你吃雞頭還是雞尾?
“唔……”痛苦地呻吟一聲,楚長歌抱頭倒地。
慕容雲舒見狀大駭,忙跑過去抱住他,“你怎麼了?”
正文 第十九章:被下春藥
慕容雲舒見狀大駭,忙跑過去抱住他,“你怎麼了?”
“我沒事。”楚長歌推開她,揉了揉頭,起身道:“我選雞大腿。”
慕容雲舒楞了一下才意識到他是在回答自己的問題,又擔憂地看了他幾下,確定他無礙後才回身將雞從架子上取下來,然後撕下雞大腿給他。
楚長歌接過雞大腿,有些意外。“真給我吃?”
“你若想吃雞頭我也沒意見。”慕容雲舒道。
“還是給你吧。”楚長歌將雞大腿還給她,順便抓過她手上的整雞,將另一隻雞腿也撕下來遞給她。
慕容雲舒不解,“你不是想吃雞腿嗎?”
“你走路慢,雞腿給你。”楚長歌說得無比坦然。
慕容雲舒卻瞧見了他眼中的心虛,那種,怕被人看穿心思的心虛。原來他的本質這麼青澀。歲月果然是把殺豬刀,活脫脫將一個青澀的少年逼成了無賴。想到楚長歌以前死皮賴臉的樣子,再觀眼前的彆扭樣,慕容雲舒愉快地彎唇一笑,接過另一隻雞腿說:“那我就不和你搶雞頭了。”
“……”她是想說他需要補腦麼?楚長歌哭笑不得,這還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填飽肚子後,慕容雲舒回到馬車裡休息,楚長歌在外面打盹兒。一夜相安無事。翌日清晨,當慕容雲舒一覺醒來準備走到外面透氣時,一掀開車簾便傻眼了。昨晚的樹林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奼紫嫣紅。片刻的怔然之後,慕容雲舒望著滿園春色感嘆道,“真是個好地方。”如此夏去秋至之際,還能繁花似錦。當真是人間四月芳菲盡,山寺桃花始盛開。
“你還有心情賞景?”楚長歌雙手抱胸挑著眉說。
“為什麼沒心情?”慕容雲舒反問。
楚長歌:“你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
“好地方。”
“……”楚長歌扶額,她能別這麼淡定嗎?“這裡是離恨宮。”
“離恨宮?”慕容雲舒自言自語般低喃一聲,又無限惋惜地說道:“好陰鬱的名字,辜負了這裡的美景。”
“……”大小姐,咱能別老抓著美景不放行嗎?楚長歌很想吼一句,重點在於這裡是離恨宮,而不在於名字好不好,景色美不美!可一瞧見她那副雲淡風輕的表情,他就什麼話也吼不出來了。正所謂輸人不輸陣。她一個小女子都能如此淡定,他一個大男人不能輸了陣勢。她都不怕,他怕什麼?
正想著,忽聽她問:“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楚長歌頓時眉峰一蹙,“我帶你來?你當我夢遊啊!”
慕容雲舒聞言想了想,一臉嚴肅地說道:“也不是不可能。”
“……”楚長歌深吸一口氣,儘可能平靜地說道:“我沒有大半夜不睡覺趕路的習慣。我和你一樣,也是一覺醒來後才發現換了地方。”
“原來是這樣。還以為你趁我睡著,帶我來這裡好給我驚喜呢。”
“……我看起來像那麼無聊的人嗎?”楚長歌滿滿黑線。
“不是像,你本來就很無聊。”慕容雲舒說得雲淡風輕,語氣還特別肯定。
楚長歌無語問天,“你就不能偶爾說兩句人話嗎?”
“人話是說給人聽的。”
“……”敢情在她眼裡他不是人?楚長歌再次深吸一口氣,道:“好男不跟女鬥。我不和你耍嘴皮子。當務之急是想辦法離開這個鬼地方。”
慕容雲舒凝眉沉思片刻,道:“實在不行,就原路返回。”
“……你還是堅持認為這是我給你的驚喜對麼?”楚長歌無力地問。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