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男人不能接客,是拉客。”
慕容雲舒鳳眉一挑,“男扮女裝不行嗎?”
“……”
“他們長得也不差。”
“……”綠兒一臉同情地看向東南西北,我盡力了,四位自求多福吧。
東南西北看向楚長歌,教主,說句話吧。
楚長歌則看向慕容雲舒,此女甚對我胃口。
正文 第十二章:愛與恨的界限
自從楚長歌在九卦樓跑堂之後,九卦樓就越來越熱鬧,漸漸地人滿為患。但其中大部分客人都不能稱之為客人,僅僅只能稱之為人——看熱鬧的人。
魔教教主楚長歌重出江湖,這可是天大的事,能不來確認一下嗎?
魔教教主楚長歌淪為跑堂店小二,這可是天大的八卦,能不來圍觀一下嗎?
對於九卦樓人滿為患的現象,慕容雲舒是樂見其成的。作為老闆,雖然她並不以盈利為目的,但是既然有利可圖,何樂而不為呢?
此時,慕容雲舒正啪啪啪地撥著算盤,時不時抬頭看兩眼大堂之中游走於賓客之間的身影,嘴角始終帶著笑,不濃不淡,不深不淺。那種笑看在旁人眼裡,好生羨慕。
“我說慕容妹子啊!咱倆當初可是說好了你當老闆我做掌櫃的,如今你後臺變前臺跟我搶飯碗,你這是什麼意思?”被諒在一旁的雲四娘不滿地說。
“沒什麼意思。”慕容雲舒一面結算著今日的收入,一面漫不經心地說道,“只是突然對數銀子產生了些許興趣。”
“……數銀子你該去倉庫。”雲四娘沒好氣地說。
慕容雲舒淡淡道:“夏天還沒到。”
夏天還沒到是啥意思?雲四娘一臉不解。
這時,綠兒非常配合地解釋道:“我們家小姐只有在每年夏天酷暑難耐的時候,才會去倉庫數銀子。其他時候,是死也不會去的。”
頃刻間,雲四娘那張風韻猶存地臉上頓時以東方日出般優雅的姿態徐徐升起三條黑線,還抖了兩抖。“數銀子能解暑?”她一臉見到了怪物的表情。
慕容雲舒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真是怪胎!雲四娘很不齒地撇了撇嘴,忽然,靈光一閃,兩雙細長的眼睛頓時光芒萬丈。“喂,她真的除了夏天之外,從來不去倉庫?”雲四娘低聲問綠兒,眉宇之間閃爍著躍躍欲試的興奮。
雲四娘本想著只要綠兒點頭,她立馬就去免費替慕容府清點一下家產。熟料綠兒非常淡定地瞟她一眼,道:“倉庫裡設了機關。以你的智商,耗到今年夏天,也是進不去的。”
“……”難怪某人如此的氣定神閒。不過,她解不開,不代表別人也解不開。雲四娘越想越興奮,視線漸漸移到後院那一抹拿著瓦刀忙碌的身影之上,悄悄離開。
綠兒:“小姐,雲四孃的表情好像有點奸詐呀!”
慕容雲舒頭也沒抬一下,淡淡道,“隨她去。我正好也想知道我還有多少銀子可以揮霍。”
“……”
“這輩子若不能將其揮霍殆盡,我死也不能瞑目。”
“……小姐,你這話說得很欠扁。”
“我知道。”
“那你還說?”
“給那些有著仇富心理的人提供仇富的理由不是很好嗎?”
“……”綠兒仰天長嘆,小姐你這麼直白是不把我當窮人嗎?
主僕倆正你一言我一語,忽然,前方傳來嘭地一聲巨響,接著整個酒樓肅靜下來,只剩算盤珠子相互撞擊地聲音,帶著歡快的節奏。
“小姐,有人鬧事。”綠兒緊張地扯著慕容雲舒的袖子小聲說。
“我聽到了。”慕容雲舒一面說手還飛快地撥著算盤,過了一會兒才慢慢抬起頭來,看向肇事者。
鬧事的是離櫃檯較遠靠近窗戶的食客,一白衣金冠男子臨窗而坐背對眾人,左右分別坐著兩個紅衣小童。稚嫩的臉上滿是與其年紀格格不入的囂張。讓人瞧著極不舒服,甚至有些毛骨悚然。心術不正的幼童,比窮兇惡極的成人還可怕。因為你永遠也不知道看似天真無邪的他什麼時候會突然化身毒蛇咬你一口。
慕容雲舒淡淡的視線只在正望著她的紅衣童子身上停留了半秒不到,便直接越過他看向白衣金冠的男子。她從來不屑與無禮之人對話。而在她的地盤鬧事,便是最大的無禮。
紅衣小童讀懂了她的視線,頓時怒氣更甚,憤然罵道:“這是什麼飯菜!比狗糧都不如,竟拿出來給人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