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間或傳來錚錚美妙的琴音,正是我先前彈的那一曲。而思婕的身影不時走向門邊,向外望幾眼便又走了進去。
——我只是小小地用了一下障眼法與金蟬脫殼,令府外的暗衛認為我仍在楚府,因為有琴音傳出,因為自小不離身的思婕仍在府中。
“走吧,侍棋,我們時間不多。”這一刻起,侍棋不僅是我的隨侍丫鬟,而是守護楚府、守護楚秘的四侍使者!我們要前往的是千里之外的雁城,楚秘就在那風沙漫天的雁城之中。
新的旅途已經開始。但願,我還來得及通知他!
《以血為緣愛為媒》洛水michelle ˇ三公子 故地ˇ 最新更新:2009…06…28 20:44:13
春夜寒了老酒,醉夢頭,幾聞馬如雲飛月如鉤。
負刀長嘯,血在燒,睥視江山萬里,誰是英豪?千古傳,僅嘆武神風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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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名字叫秦雲,出生於書香門第。前不久母親臥病不起,甚是想念參軍多年的兄長,此次我便是受父母之命行往雁城探望參軍多年的兄長,與我一道隨行的還有我的書童小棋。
——前往雁城的路上,我與侍棋都是以男裝示人,對外人都是如次介紹著自己的情況。由於我本身的氣質很像一個文弱書生,而善於表現活潑的侍棋也很像一個小廝,因此,一路上並未有人對我們的身份有所懷疑。至多,人們對我比女子還要美的容貌多講上了幾句。
天色逐漸暗沉,我與侍棋一路策馬奔騰,竟覺得身旁泛著新綠的樹木有那麼一絲眼熟。侍棋趕在我前面引路,不時回頭看看我的情況。
“雲公子,天黑前我們恐怕來不及趕往村鎮,我們只得歇在露天了。”
身下的坐騎速度一點兒不減,“露天就露天吧,你看著辦吧。”
“是,雲公子。”侍棋得了我的允許,便轉回頭去一心駕馬,順便留意著身旁可能的棲身之所。
半柱香之後,侍棋有些激動的回頭喊,“雲公子,前面有個破廟,我們可以不用露宿了!”
我淺笑點頭,不用露宿自然甚好。八九天的趕路下來,也有一兩次是露宿外頭的,我可是體會到了夜間的春寒陡峭,著實折磨人!
當我驅馬停在侍棋所說的破廟前時,我不得不感嘆“世事無常”、“一切冥冥中皆有定數”!這個破廟,分明就是曾與楚秘相遇時的月老祠,難怪先前覺得周圍的景緻有些眼熟了。
栓好馬匹,我與侍棋便一同走入廟內。剛到門口,侍棋突然頓足,一手將我護在了身後,一手還迅速搭上了腰間的位置,雙眼死死地盯住廟內,全身戒備了起來!那腰間,我先前看到過是一把外表正如腰帶一樣的軟劍,是侍棋的武器。
莫非,廟內有什麼危險等待著我們?我屏息凝神,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眼睛盯住破廟的門口一動不動,即便我什麼也沒有看到。
“外面的朋友進來吧,我們只是露宿的行人,並非什麼歹人!”此時,廟內傳來一個年輕的男子聲音。
我與侍棋面面相覷,侍棋仍舊全身戒備,我卻聽這聲音磊落坦蕩,確實不似歹人。於是,我推開侍棋護住我的手,率先走了進去。
月老祠正殿的中央燃著篝火,火勢燒得很旺,照得月老祠內通亮通亮的。篝火的附近,不同姿勢的坐著三個人,全是男子。其中一個身襲月白長袍,他手中尚拿著乾柴樹枝,坐在篝火最近的位置在添柴加火,此刻正笑意盈盈地望著我與侍棋。“兩位也是趕路的吧?出門在外,此處荒山野嶺,兩位就在這破廟歇下吧。”月白長袍的男子開了口,聽聲音就是先前說話的那人。
我朝他淺淺一笑,然後對著另外兩個年輕男子略略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轉回眼看向先前的男子,我輕輕開口:“那便要叨擾三位一宿了。”
那男子愣了愣,雖然隨即便接過了我的話,但我清楚,我剛剛對他的那一淺笑身為男子來說太過陰柔了。“哪裡,公子客氣了!”
我略略點頭,也就沒有再接話。我們選了廟內的一處角落,侍棋很快搜尋來軟柴鋪成了一個柴堆,她又從行囊中取出一條毯子鋪在柴面上。“雲公子,今晚就只能將就著了,明日到了村鎮上再好好歇息吧。”
我看著她一絲不苟地為我佈置妥當,想到她一路上的貼心照顧,心中感激。“行了,我沒那麼嬌貴,待會我們一起睡這上面。”
“公子,這可使不得!小的是什麼身份,況且……”侍棋一臉正色,眼睛有意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