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向眾人,竟似心中已經惱了秦歌,連看都不想再看他一眼。秦歌自嘲地笑笑,不想再在雷鳴的事情上糾葛,便把目光投到了還沒說話的黃濤與那少婦身上。
黃濤猶豫著,嘴巴張了張,正要說話,但就在這時,坐在她邊上的那少婦忽然“咕咚”一聲,重重地從凳子上滑到了地上。黃濤立刻俯下身扶起她,只見這女人面如金紙,雙唇煞白,雙眼緊閉,滿臉都是極度痛苦的表情。
蘇河冬兒和那些模特小姑娘們立刻圍攏過去,那少婦被圍在中心,顯然已經昏死過去。黃濤大聲讓眾人散開,並將少婦抱起,走到門邊,讓她呼吸新鮮空氣。門邊的雷鳴此刻仍然一動不動,好像外面的雨中有什麼東西牢牢吸引了他一般。
秦歌眉頭皺起,樓上那具腐爛的屍體再次讓他憂心忡忡。時間過去了這麼久,本來已經清醒過來的少婦居然再次昏倒,莫非那具屍體之上還隱藏了些別的什麼邪惡的力量?
黃濤將少婦放下,讓她倚坐在門上。黃濤站起來,看雷鳴仍然一動不動出神地盯著雨中看,便下意識地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立刻,他悚然一驚,心裡居然莫名地騰生出一絲恐懼。
他回身向秦歌招了招手,秦歌不知何故,但還是很快奔到了門邊。其它人有些莫名其妙,很快也相繼走了過去。一群人簇擁在門邊,大家的視線一起落到了前方的雨幕中。
雨幕裡,有兩個人影正緩步走來。
隔得遠,人影只有模糊的一小團,連男女都看不清,但大家卻能感覺那倆人走得非常悠閒。在山野中漫遊本來是件很愜意的事,但如果恰好天上落著大雨,那麼這人就有些奇怪了。
秦歌立刻緊張起來,在雨中還能走得如此悠閒的人,他剛才就見過一個。
只不過那人在走到小樓前便倒地斃命了。也許,他並不是走到小樓前才死去,他的口袋裡有一張報紙,報紙上的死人跟他長得一模一樣。
如果報紙上的訊息是真的,那麼,他是否來自黑暗冰冷的幽冥地府?
邊上其它人哪裡知道秦歌與黃濤擔心的事,兩個模特小姑娘甚至還高興地歡呼起來。從昨夜開始,他們離奇地出現在這山谷中,經歷種種詭異的事件,其實個個心裡都充滿了恐懼。這時候,如果能遇上兩個當地的山民,那實在是件值得高興的事。如果那山民再告訴他們這是哪裡,如何才能走出這山谷,回到外面世界中,那麼,他們就該三呼萬歲了。
雷鳴在眾人擁到門邊時才醒悟過來,他適才盯著雨中,竟然是最後才看到那兩個人影的人。
“你們都回去!”秦歌厲聲道。
沒有人應聲,大家都沒聽懂他在說什麼。
“你們都到樓上去,我不叫你們,誰都不能下來!”秦歌提高了聲音,語氣更加嚴厲,神色也愈發緊張。
“如果你們不想看到兩個死人的話,就聽秦歌的話回樓上去。”
這回說話的是黃濤,他的神色和秦歌一樣緊張。
眾人沉寂下來,都有些無措。張松左右看看,衝大家無聲地揮揮手,眾人這才有些不情願地往裡去。冬兒有些不樂意,她拉著秦歌的手企圖賴著不走,但秦歌狠狠一瞪眼,她便乖乖地跟在眾人後頭走了。
現在門邊只剩下三個人,秦歌黃濤和雷鳴。
雷鳴如果不願意動,誰又能勉強他呢?
雨中的人影走得再慢,但卻終究是要走到樓前的。他們的影子漸漸大了些,依稀可以分辯出是一男一女,他們行走時還牽著手,但身子卻離得很遠。
隨著他們走近,秦歌與黃濤愈發緊張,待那倆人面孔都變得清晰起來時,他倆簡直都有些屏氣凝息了。
那倆人已經走到了門廊底下,仍然腳下不停,一步步向著小樓走來。倆人動作僵硬,每一步邁出似乎都很費力。他們的身子行走時微微搖晃,好像把握不住平衡一般。他們手牽在一處,但互相之間卻絕不看一眼。他們面色慘白,神情呆滯,眼睛裡泛著種死灰的顏色。
但讓秦歌與黃濤此刻心膽俱裂的卻是他們的模樣。
他們的面上已經模糊一片,到處都是坑坑窪窪的疤痕,隆起的鼻子已經消失,只剩下粗大的鼻孔,嘴唇也被抹平,好像被人用極鈍的刀割了下去,露出裡面兩排森然的牙齒。倆人的頭髮像沙漠中的雜草,東一蓬西一簇,露出的頭皮泛著肉紅的顏色,也是坑窪不平。
只有一種情況才能製造出這樣的容貌——火。秦歌與黃濤僵立在門邊,似乎鼻中真的聞到了一股焦糊的味道。
那倆人與小樓已經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