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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一時心煩意亂,十分懊惱,揮動紫電劍,一陣亂砍亂斬,把輪上的鐵絲盡數斬斷。頓了頓,又移恨那扇小鐵門,一劍斫去,深入三分,用力拔劍,奇蹟竟出現了,那扇小鐵門隨拔劍之力,呀然洞開。她終於明白過來:斬斷鐵絲,已然破了機關總樞。即刻興奮得粉臉飛霞,嚷道:“雄哥,你們趕快出來!”

廖展雄等四人在黑暗之中,忽見屋後壁西邊也就是孔洞的位置,射進了一片強烈刺目的白光,不禁驚異,又聽到胡宜秋的喊叫聲,才知所以,於是從小鐵門魚躍走出,跨進西廂房。

廖展雄道:“秋妹,多虧了你。”

胡宜秋格格笑道:“快不要這樣說,剛才人家都急死了。若非亂打亂撞,斬斷了這些亂鐵絲,一世也休想開啟鐵門。”

智遠禪師合什道:“阿彌陀佛,造化,造化!”

諸葛犁道:“吉人自有天相,小小鐵屋,焉能久困我等?”

蒯素英道:“總是胡姑娘心靈思敏,才破了這機關總樞。”

眾人歡語一陣後,胡宜秋道:“凌飛龍與他的一個徒弟、一個客人,已被我點了穴道,大家快出去,看當如何處置?”

眾人走出西廂房,來至小院,見一人僵立,兩人臥地,姿態奇異,不覺好笑。

諸葛犁目視地上一個勁漢,道:“這位不是‘六臂金剛’程雲鵬程當家麼?在此相會,甚幸,甚幸。程當家不在川東發財,怎有空來川北走動?”

程雲鵬道:“諸葛大俠,小人與凌大俠有舊,因事來川北,順道拜望。不期與諸葛大俠相遇,如此形態,尷尬得很。”

胡宜秋道:“程當家既與諸葛師兄相識,多有得罪。待小女子取下銀針,解了穴道。”舉步欲前。

諸葛犁揮手攔住道:“胡姑娘且慢,待我引見一下。這位程當家原來是鄂西綠林的老大,與在下曾有一面之緣。近兩年在鄂西站不住腳了,便轉舵川東,仍幹那大秤分銀,小秤分金的勾當。前不久在川東劫一個大戶,一夜間殺了十三條人命,官府已發出海捕文書,緝拿甚緊,這才逃至川北閬中,來凌總舵主處避風。在下說的是也不是?”程雲鵬不語。

諸葛犁又道:“這位凌大俠打著名門正派的招牌,暗地裡卻總舵川東、鄂西的黑道人物。上次經川東抵鄂西南津關,實是為探聽官府風聲,故而巧遇了倭寇走狗獨角龍汪義,隨後又遇著了我等。凌總舵主,在下的推測對麼?”

凌飛龍冷冷道:“對又怎樣?不對又怎樣?頭掉了不過碗大個疤!”

智遠禪師聽到這兒,臉上不啻給鞭子猛抽了一下,跺腳道:“你這峨眉派的敗類,我斃了你!”

諸葛犁道:“禪師,他想死,你要他死,刻下我卻不能讓他死。凌飛龍!快些拿出解藥,或許可以饒你一命。”

凌飛龍心道:就憑你以上講的那些事情,你能饒我,師門也饒不了我。我即使要去鬼門關,也叫你這老兒陪上。是以置若罔聞,一言不發。

諸葛犁似乎揣測到他的心思,冷冷一笑道:“你想死,我偏不讓你即刻死。廖師弟,金絲鱔王鞭借我一用。”

廖展雄一愣,心道:這位師兄人稱“中原怪俠”,倒也怪得可以,此刻要金絲鱔王鞭何用?但還是從腰間解下金絲鱔王鞭遞過去。

諸葛犁接過金絲鱔王鞭,捏開鱔嘴,在凌飛龍的手背上刺了一下,從容道:“我這位師弟的金絲鱔王鞭,在鱔口中裝了一根子午悶心釘,浸有三種蛇毒,見血後不會超過六個時辰,便毒性攻心,七孔流血而亡。凌總舵主,我也讓你嚐嚐中毒的滋味。”

一會兒,凌飛龍手背的鮮血已變成烏黑,下臂也腫起來。凌飛龍但覺有千萬條小蟲在臂內爬動,疼癢鑽心,忍禁不住,嘴角不時地抽搐,身體不斷地顫抖,黃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淌下來,他卻咬緊牙關,兀自挺著。

諸葛犁道:“凌總舵主,滋味很不錯吧。我看你能挺到什麼時候?想要解藥,必須拿你的解藥來換!”說著走向那徒兒面前,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那徒兒看他手裡拿著金絲鱔王鞭,感到一陣恐怖襲來,身體哆嗦了一下,顫聲道:“小人鄭勐。”

諸葛犁道:“你隨凌飛龍多少年了?”

鄭勐道:“十年了。”

諸葛犁道:“好啊,大概也是作惡多端?”

鄭勐道:“小人只知從師學藝,怎敢問師尊之事。”

諸葛犁道:“你既從師十年,當知你師父慢性毒藥的解藥所在?”

智遠禪師道:“鄭勐,你難道沒有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