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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人應聲。

再繞過屏風,穿過一個天井,跨入三進,三進左右各有一房,中間的堂屋較頭、二進大廳小了許多。廖展雄喊道:“凌大俠在家麼?”仍無應聲。

智遠禪師道:“這廝玩的什麼花樣?”

諸葛犁道:“且往裡走,總不至遇不見一個會說話的人。”

出了三進堂屋,又過一個天井,第四進堂屋卻是虛掩門扉。智遠禪師連連叩門,道:“凌師弟在麼?我是你智遠師兄。”寂然無聲,便推門跨進去。諸葛犁等也魚貫而入。

哪知,眾人剛跨進屋內,只聽得前後門“咔嚓”聲響,自門楣上落下兩面鐵閘,屋內頓時一片漆黑。諸葛犁道:“不好,中計了!”

第十六章 降龍銀針(下)

廖展雄沿屋牆遊走,敲擊著四壁,又縱身躍起,敲了敲屋頂篷,而後落下,跺了跺地面,說道:“這是一間鐵屋,上下四周的鐵板,少說也有一尺厚。”抽出青霜劍,運足功力,向鐵閘門斫去,劍鋒入內不足一寸,搖了搖頭,道:“鐵板實在太厚,這削鐵如泥的寶劍也奈何不了它,只有坐以待斃了。”

忽聽得後壁西邊傳來一陣獰笑,有話音道:“諸葛老兄,廖老弟,少安毋躁,小老兒已久候多日了。小老兒原指望峨眉山能擋住二位去路,不想卻被二位闖過來了,可見二位有非凡的武功。武功堪誇,智慧不足,以致入我彀中,豈能怨天尤人?也只好坐以待斃了。”

諸葛犁道:“凌飛龍,你手段太過卑鄙了。”

後壁又傳來凌飛龍的聲音,道:“諸葛老兄,你我結識已三十年,難道不知小老兒一貫愛使卑鄙手段?即是老兄十分健忘,南津關之遇是眼前的事,也不該健忘如斯!”

“當、當”兩聲,廖展雄的兩枚金錢鏢向後壁發聲之處擲去。無奈氣孔太小,雖擊中氣孔,卻不能穿孔而過,徒費功力而已。

凌飛龍又是一陣獰笑,道:“廖大俠果然好身手,但又能奈小老兒何?”

一直沉默的智遠禪師,此時說道:“凌師弟,師父命我陪諸葛大俠前來索取解藥,你豈能陷我等於鐵屋之中?”

凌飛龍道:“智遠師兄,請你暫且委屈一下,待小弟設法擒了諸葛犁他們,再放師兄出來。你我同門學藝,情同手足,小弟怎敢加害師兄?”

智遠禪師憤憤道:“凌飛龍,你膽敢違抗師命,你我已無師兄弟之誼可言!須知多行惡事必自果,到那時你將後悔晚矣。”

凌飛龍道:“師兄,你不要拿師父來嚇唬我。師父他老人家身為峨眉派掌門,不庇護本門弟子,卻為何偏心九華門人,胳膊肘向外彎?”

智遠禪師一向尊敬恩師,視恩師如神聖,怎能聽得凌飛龍如此詆譭恩師?即縱身至後壁小孔處,揮掌拍去,喝道:“我斃了你!”

凌飛龍正在小孔外端說話,未料到智遠禪師會向小孔發掌,但覺一股勁風襲來,慌忙閃身,已是不及,面頰給打得頓時紅腫起來,牙齒也打落了兩顆,滿嘴流血,手捂腮幫道:“好,好智遠,我叫你在裡面多餓幾天!”轉身走了。

鐵屋內一片沉靜。忽然,蒯素英道:“噫,胡姑娘呢?難道胡姑娘沒有進來?”女人有一種直覺,觀察事物較男子縝密細微,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卻能分辨出各人不同的氣息。

廖展雄道:“噢,可不是麼?秋妹沒進來!”

智遠禪師道:“阿彌陀佛,可見菩薩有眼,要是全進來便都出不去了。”

諸葛犁道:“胡姑娘天性敏慧,定會設法施救我們的。”屋內頓時活躍起來。

卻說胡宜秋與眾人一起走向第四進堂屋,忽然眼內吹進了一粒細沙,急忙用手揉擦,揉了半天,總算揉出來了,睜眼一看,不禁愣於當場,眼前已無廖展雄等人的影兒,但見屋內已被一面鐵閘封閉,心道:雄哥他們進屋了麼?或是見門關閉越脊而去?耳貼閘門細聽,聽到了屋內有敲擊之聲,是以斷定:雄哥他們無疑給關在屋內了。

胡宜秋縱上屋面,伏於屋脊之下,探頭向屋後小院觀望,杳無人蹤。忽聽到從西廂房內傳來說話聲,隱隱約約聽不真切,說話之人似是凌飛龍。胡宜秋忖道:我等五人同來已有四人被困,現時只剩下我一人,須當小心行事,否則都要受縛被擒了。於是伏於屋面不動,注視著西廂房的動靜。

不大一會工夫,西廂房內走出三人,當先一人正是凌飛龍,後面跟著兩個勁裝大漢;凌飛龍卻用手捂著左頰,鮮血順嘴角直流下來。胡宜秋想道:雄哥他們與這廝交手了麼?卻又不見他們出來,委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