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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東京要舉行一次全國桌球比賽,政夫為了能參加而去找阿雪。阿雪說只要有錢就能參加。政夫只有50萬,參賽要200萬,政夫請求阿雪幫忙,被阿雪拒絕了。政夫只好打電話向阿香借,誰知阿香正因為自己的男人有了別的女人而大發脾氣,哪有心情借錢給他。政夫正覺無望,突然想起了町子。他騙町子說我要退學了,因為我欠別人150萬,而又不能開口跟老闆說。町子信以為真,想幫我,可150萬畢竟不是個小數字,拿出這筆錢後,田村會怎麼樣呢?政夫見町子有些為難,故意說一些“不用擔心”之類的話。他知道町子一定會幫我的,果然町子把錢交給了他。很快我就知道了這件事,是梅之木的酒保告訴我的,他的語氣充滿了指責。

道頓堀川(日本)(5)

政夫太過分了,我去賭館找他要錢。他卻滿不在乎,還說自己馬上要去東京,事後會替我解釋。我被他的態度激怒了,和他動起手來。賭館裡的人因為我攪亂了他們的賭局,一擁而上,我無力還擊,只有眼睜睜看著政夫離開,結果不但沒拿回錢,還弄得遍體鱗傷。我想我不會原諒政夫的,他騙了町子。 夜裡,我一個人坐在咖啡店裡,想著該怎麼辦。這時里美來了,她是來還政夫錢的。我告訴她我跟政夫斷交了,他不在,要還錢就去賭館。里美卻沒因此而離開,她被店裡的鮮花吸引了,一邊讚歎花的美,一邊坐下來。她向我要了杯酒,喝了一口,突然變得憂傷起來。她說渡邊走了,沒有桌球他就完了。她總要替渡邊還賭賬,但她依然愛他,她不後悔。里美的情緒有些激動,站起身,脫去外衣,還問我她的身材美不美,讓我幫她放音樂。我不知她要幹什麼,只好開了音響。不料里美一下子脫光了衣服,全身赤裸地站在我面前,並隨著音樂開始跳舞。她跳得很瘋狂,白嫩的軀體在我眼前閃來閃去。我呆了一會兒,發覺情況有些不妙,里美似乎失去控制了。她一邊跳一邊大叫“我覺得我好像瘋了”。關掉音樂,我按住仍然停不下來的里美。她從極度的瘋狂轉為悲傷的哭泣,說:“對不起,我好多了。今晚是我的畢業典禮,哭了也無所謂。”我想她是因為失去渡邊而傷心吧,不知此時安慰的話是否有意義。 我決定離開這條街,出去掙錢還給町子。我知道我可以去跟她解釋,可我不想這麼做。我給老闆留了張字條,希望他能原諒我的不辭而別。 老闆還在為政夫的事煩心。他去找阿雪,阿雪告訴他政夫去東京了。老闆本來已經10年不打桌球了,但這一天他卻被阿雪留了下來,並重新拿起了球杆。 阿雪向老闆講述了自己的過去。原來阿雪是桌球手玉田宗市的孫女,當年在玉田宗市與老闆比賽時見過老闆,而且很欽佩老闆的球技。後來玉田宗市去逝,阿雪找到老闆,老闆給了她一些錢,卻告訴她不要出賣身體。所以阿雪很感激老闆,十幾年後才會找到這裡。如今,阿雪還記得老闆當年打球的樣子,她知道武內鐵男能將5號球打進側洞,而武內政夫卻不行,因為他父親從沒教過他打球。她希望老闆能重出江湖,當老闆答應練球時,她欣喜不已,卻不知老闆早有了自己的打算。 離開咖啡店後,我找了一份畫廣告板的工作,與一群粗鄙的人住在一個擁擠而又混亂的屋子裡。下班後,常要跨過坐在地中央賭博的人才能爬上我的床。我不在乎這一切,因為我可以翻看我的畫夾,那裡有町子,還有失蹤的小太郎。

道頓堀川(日本)(6)

町子還是找到了我,她把我帶到新的住處。老闆已經把那150萬還給她了,而她把曾有的一切還給了田村。現在她是自由的,雖然為此她捱了田村的耳光。 “我愛你,我不想奪去你的一生。你不是還有兩年畢業嗎?只等到你畢業,兩年已經滿足了。”町子動情地向我訴說,並請求我答應。我怎麼能拒絕呢?我也喜歡她不是嗎?淚花泛出眼底,那光芒讓我心動。我們在這間不大卻溫馨的屋子裡熱情地接吻。 政夫回到大阪時,老闆已關了咖啡店,在阿雪的桌球室練球。那天我也在,是專程回來見老闆的,町子希望我把我們的事告訴老闆。老闆很高興,他說我成熟了。政夫走進桌球室時並沒有看見我們,只是自顧自地說著自己的東京之行。“我輸了,但他並不怎麼樣,我明年一定會贏。” “你還敢說,你害得阿邦因你而離開。”老闆見了政夫有點生氣。政夫看到我和老闆,並沒感到多麼內疚,他害我離開咖啡店,但對他來說這遠沒有桌球來得重要。 “政夫,我們來賭一局,如果你贏了,我把咖啡店交給你,隨便要賣、要賭都可以。如果你輸了,你就從此退出桌球界。”老闆的話讓在場的人都吃了一驚。我也一樣,不過也許老闆真的沒有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