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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頓堀川（日本）（3）

政夫又與人賭球，可是他沒有足夠的錢，於是，他去找里美要另一半賭金。里美正生病，無力地躺在床上，這周她沒有工作，所以也沒有錢還給政夫。政夫很生氣，這場球對他很重要，他不想放棄，而里美的錢是他惟一的希望。他發了瘋一樣摔里美屋裡的東西，一邊摔一邊叫嚷，還扯破了里美的衣服。里美眼裡轉著淚花，伸手從枕下拿出錢袋，把僅有的一些硬幣倒在自己裸露的前胸上，冷漠地說：“要做就趕快，做完請走。”政夫冷靜下來，盯著里美光潔而豐滿的乳防，但他沒有心情，只能喪氣地離去。沒錢做賭博本，難免被對手譏諷。就在政夫無技可施時，一位燙著捲髮的漂亮女人出現在他面前。 “你認識武內鐵男嗎？”女人問。 “那是我父親。”政夫有點訝異地望著女人。 女人並不想多做解釋，她拿過一個啤酒瓶，把一隻桌球放到瓶口上，又說：“你能把球打進洞，而不打破酒瓶，我就借錢給你。”這對政夫來說簡直是救命稻草，而這種考驗對他來說又很容易，於是政夫笑了，輕鬆地把球打進洞內。 這個女人叫阿雪，她似乎認識老闆，但沒人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只是從此之後，阿雪經常會幫政夫。老闆更擔心政夫了，他讓我把政夫叫回來，勸他不要再打桌球，因為桌球就是賭博，不但把自己，也會把周圍的人拉入地獄。政夫根本聽不進去，還以母親的死來反擊父親。老闆氣急了，打了政夫一個耳光。政夫不能打老闆，只好摔東西洩憤。這樣的戰爭本已平常，老闆無奈，一個人出去了。 阿香又喝多了，闖進我和政夫的房間。政夫心情不好，沒理她，任憑她躺在我們的床上。 “你母親是怎麼死的？”政夫突然問我。 “肺癌。” “很痛苦嗎？” “有時會咳血。” “不知與自殺相比哪個更痛苦。”這句政夫像是說給自己聽的。 “政夫，你不像一個男人，男人除了桌球，還有許多可以做的事。”阿香不知什麼時候從床上爬起來。 “你懂什麼，像你那樣，畫了妝都不像女人。”政夫心情不好，話裡帶滿了刺。阿香被說到傷心處，哭鬧起來，於是兩個人扭作一團。阿香打不過政夫，一個人逃到客廳，我跟出去，想安慰她幾句。卻只有聽她說話的份兒。她說自己的男人很壞，可她自己想逃又逃不了。現在她決定去東京，在沒改變心意之前離開這個地方。我想她一定很痛苦，拿又拿不起，放又放不下的樣子。我正想勸她幾句，電話響了，是找阿香的。聽起來應該是阿香的男人。阿香剛才還說要走，可現在卻換了笑臉，還整了整妝，迫不急待地跑出去。

道頓堀川（日本）（4）

再回到房間，政夫正拿著我的畫夾。那裡面是些素描，有小太郎，還有町子。我搶回畫夾，可還是被政夫取笑了一番。 這天，町子打電話到學校找我。說是為了謝我幫他找小太郎，所以想給我買件衣服，希望我能跟他一起上街。我當然高興，就向老闆說了謊，告訴他因為實習會很晚回去。 我和町子逛得很開心，但總歸還是有一點淡淡的隔膜，最終還是談起了田村。 “他對我很好，還照顧我的父母。我一直跟著他。這還是我第一次和年輕人一起出來散步，覺得自己都變年輕了。” “我也一樣。政夫、阿香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可我卻不知該做什麼？” “我也一樣，不知該做什麼。我們一起做些事吧。” 町子的提議是不錯，而且看著她開心的樣子，我也不那麼介意田村的存在了。只是我們該做些什麼呢？還是沒有準主意。 傍晚，我們一起走回梅之木。店裡沒人，町子索性提早關了店門，走上樓去。我有點手足無措，可町子在樓梯上回頭向我示意，於是我跟了上去。一進房，町子就撲進我的懷裡。我有點吃驚，也很窘迫，不知該如何對待一個女人。這時町子吻上了我的唇，一種甜美而讓人心神盪漾的感覺幫我慢慢放鬆，並回應她的吻，直到不能呼吸。町子起身，走入裡間，換了一身白色的睡衣，我只是靜靜地等著她重新回到我身旁，再次投入我的懷抱。她解開我的衣釦，脫去我的上衣，溫熱的舌滑過我的前胸。我在她的吻中變得神思恍惚，雙手在她身上尋找，尋找睡衣內的溫暖。就在我們燃起慾火時，突然有人敲門。是幾個客人，一邊敲門一邊抱怨梅之木關門太早。我們被嚇了一跳，轉而又平靜下來，只要不出聲，客人自然會走的。果然，敲了幾下，客人們便離去了，我重新覆上町子的身體，吻她那豐盈的乳防，和她糾纏，只有這樣我們的世界才不再孤獨，只有這樣我們才擁有渴望，我們也願意綻放，但只是在彼此的世界中。 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