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支人馬下落不明,彼此失掉了聯絡。石達開進不得進,退又無處可退,心情愈加焦躁。
書中代言:賴裕新率領的兩萬人馬,在進入四川后,遇到清軍頑強阻擊。雙方在越帯��兄蒞櫻�箍�思ふ健@翟P虜恍抑械����酵蛉寺肀磺寰��砍緣簦�摶恍彝謾@罡撮嗟拇缶�蒼獾角寰�淖杞兀�榭齦�恪K�復聞扇擻朧�錕��擔�峁�急磺寰�セ瘢�罡撮轡弈危�β時�順鏊拇ǎ�庸籩萑坡氛芻卦頗先チ耍��錕�恢�廡┣榭觶�耆�τ詮鋁⑽拊�牡夭健�
俗話說:“兵貴神速,瞬息萬變”,就在石達開等候援軍的時候,清軍的大批援軍卻開到了。副都統多隆阿率領精兵一萬,從東方殺來;囚川提督貝爾貝格率兵一萬五千,從重慶殺來;貴州、雲南、廣西也來了增援部隊。翼軍四面受敵,形勢十分嚴重。石達開見勢不妙,下令連夜退兵。大軍行至猛虎崗,不幸中了清軍的埋伏,糧草、輜重損失十之八九。五月十四日,翼軍開到安順場,為大渡河所阻。石達開立馬在河邊,但見水勢洶湧,浪花翻飛,聲如牛吼,一瀉千里。兩岸都是數十丈高的陡壁懸崖,令人望而生畏。他緊皺濃眉,望著遙遠的對岸,毫無對策。
曾錦謙在身後低聲說道:“殿下,這裡是過不去的。大渡河上游,有一座滬定橋,必須從那裡透過。”石達開說:“我料清妖必派重兵在滬定橋守把,是萬難過去的。”曾錦謙道:“即便有重兵守把,我們也要拼他一傢伙。否則,無路可過。”石達開點頭稱是,馬上傳令,兵發滬定橋。
大軍調頭北上,剛走了不到五里,突然,烏雲密佈,下起了飄潑大雨。一則山路陡峭,二則泥濘難行。因此,許多車輛都無法前進。石達開急得二目噴火,命令三軍把車輛拋棄,輕裝前進。雨越下越大,路越走越難。約二更的時候,大軍來到摩西鎮。突然,一陣螺號聲響,伏兵四起,梭標、箭矢、毒弩、石雷,像雨點一般奔翼軍襲來。翼軍毫無準備,頓時大亂。可嘆大將曾錦謙,命喪亂箭之下。翼王見無法透過,忙下令後退。結果,又中了清軍的埋伏。糧草盡失,死傷慘重。石達開親冒石矢,在前邊開路,終於殺開一條血路,於第二天中午退回安順場。查點人馬,只剩下八千多人。尤其是曾錦謙的犧牲,使石達開痛斷肝腸,淚如雨下。到這時,他才知道,守把摩西鎮的,是土幹戶王應元,沿路都是土司的奴隸武裝,總指揮乃四川總督駱秉章。到了現在,翼軍被數倍於己的敵人困在安順場。前進無路,後退無門,陷在絕境之中。
石達開安營已畢,吩咐殺戰馬充飢。又召集將官,議論軍情。大將黃再忠道:“殿下,我軍四面受敵,危在旦夕。必須突圍出去,另尋出路。”韋普成道:“黃將軍之言是也!若清妖大軍雲集,我們更走不脫了。”石達開道,“本王何嘗不知?怎奈弟兄們疲乏已極,銳氣大跌,怎能突圍?”“這……”眾將聽著有理,無不焦躁萬分。
到了次日,果不出二將所料,清軍大隊開到,封鎖了所有的要隘。翼軍再想出去,勢如登天!石達開站在轅門外,遙望四方:但見清兵的兵營,好似大海的波浪,一眼看不到邊際。山口內外,都被嚴密地封鎖起來。石達開眼見大勢已去,心頭異常沉重。他領人巡視了一週,垂頭喪氣地回到大帳。黃再忠走上一步,問道:“殿下,何時突圍?”石達開搖了搖頭,說道:“晚了!”眾將相對無言,大帳中被愁雲所籠罩。
一天、兩天、三天,就這樣混過了八天。翼軍連戰馬也吃光了,全靠野菜雜草充飢。二十天以後,翼軍成批成批被餓死。那些體弱的,也躺在地上不能動了。石達開垂淚道:“悔不聽賴漢英之言,才鑄成今日之禍,天作孽,尤可違;人作孽,不可活。”
正在這時候,突然報事的軍兵走進大帳,少氣無力地稟報說:“回五千歲的話,清妖射來一支帶信的箭,請殿下過目。”“呈上來。”石達開伸手接過書信,定睛瞧看起來。
第六十九回 遠征軍陷入絕境 石達開屈膝請降
戰爭猶如一盤棋,
一招走錯輸全域性。
達開若聽良言勸,
何必命喪在蜀西。
石達開兵敗安順場,只落得糧草盡絕,走投無路,正在這時,清軍射來一封書信。小校呈上,達開忙展箋觀看。上寫:
大清四川總督駱秉章致書於殿下石將軍麾下:
將軍意圖川蜀,進可逐鹿中原,退可鼎足三分。其雄心大略,真令人欽佩也。
奈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天意所在,人力又豈得強之乎?今將軍兵敗安順,如虎落陷阱,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