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綺羅為她們的行為覺得噁心,但那兩個豐滿的女人卻以眼神譏諷她也清高不到那裡去,還以契丹語嘲弄她;更可笑的是這兩個女人居然在忌妒她是首領專屬的女人!
是呀!她又清高到那兒去?被擄來四天了,他不急著要她,卻夜夜與她同榻而眠;她常常在醒來時發現自己縮在他懷中——因為冷。
在江南,秋天的天氣才稍微轉涼;但在這西北之地,又在山區之中,深夜降霜根本不足為奇。再暖和的皮裘也比不上他溫熱的身體,尤其在她感到冰冷的時候,她的身體總是不自覺的縮入他的懷中。這是無法控制的,除非她整夜不合眼。
昨夜她便將自己縮在床角內,硬逼自己背對他。
每晚他練完功後,會坐在桌上看一點書,然後在三更天時吹熄燭火,裸著上身躺上炕。他知道她沒睡,她連毛髮都是緊豎著的。於是,他扳過她的身子面對她,就著細微的目光,看著她。
“不許背對我,如果睡不著,咱們可以做點別的!”他的眼神比他的行為放肆。
結果,昨夜他用唇吻遍她的上身,一雙眼睛是含著譏誚,又像是在期待什麼的盯著她的臉;而她只能不斷的想著他在凌遲她的尊嚴,他正要一步一步掌控她的身體,讓她變成像那兩個不知羞恥的西夏女人一般的發出淫穢的叫聲。可怕的是,這男人已漸漸可以控制她的身子,而她一點也阻止不了。她只能不停的提醒自己,不能淪落到那境地。一旦她的身子屈服在他挑起的慾望下,她就與妓女無異!主動迎合與被強佔之間有著天大的差別!
倏地,她明白他還不強佔她的原因了!他要完全的侵佔她,不只要她,更要她主動屈服,甚至同那兩個西夏女人一般用渴望的眼光看他。他說過,她是他見過最傲、最烈的女人,他想“馴服”她,就像他馴服了他的座騎——那匹他花了一個月時間補獲、半個月馴服的馬中之王。他要的東西,沒有得不到的;而些微的挑戰性更激發了他馴服的興致。
簡單的說,他要她完全沒有尊嚴的拜倒在他的腳邊;他欣賞她的傲氣,也以剝奪它為樂。哦!這個可鄙的男人!在他而言,她只是一個小玩藝兒,只是供他排遣無聊的物品罷了!
這樣的處境,她又好過那兩個西夏女人多少?她們出賣肉體,至少可以賺來錢財;而她——得到的卻是一次又一次的傷害。
她好恨!她從來不曾如此恨過一個人!這男人以凌辱她為樂,雖尚未佔有她,卻已看盡她全身!如果今天他們不是盜匪與俘虜關係的話,他已可以算是她的丈夫了。
不!他是個惡魔!一直以來,她總認為只要是人,不管是何方人氏,必然都是一樣的;不見得化外之民就殘酷無人道,其中也有善良的人。畢竟她走過太多地方,見過太多的人,她不會有褊狹又沒見識的觀念,以為長城外的人都是吃人肉、喝人血的魔鬼。
但他是例外!他是個十足十的魔鬼!如果看到他生吞人肉,她也不會太震驚。
有些人很“壞”,就像那個視人命如草芥的紅毛遼人,動不動就砍人項上頭顱。原以為那種嗜血已是壞到極限了,但是他更壞,他的摧殘手段更可惡;他不必動刀動鞭的就可以摧毀人的心志,讓人活得卑微又不知羞辱。
君綺羅雙手抱緊自己身子,蜷縮在火堆旁的角落裡;是天冷,也是心寒。耶律烈當然不會讓她過好日子!她是俘虜不是嗎?而這營區又太缺乏女人。她得幫忙老嬤嬤煮三餐,也得在每天清晨捧著他的衣服去那凍死人的小溪洗滌。這些她那能忍受,做這些事情還不會辱沒她的尊嚴,因為她很清楚自己是俘虜,而耶律烈沒叫她洗全營男子的衣服就算是恩寵她了。但她唯獨不能忍受的是宰殺那些野味!前些天吃烤魚,她還做得來,但今天這一頓——一大鍋的肉湯是宰殺十隻山雞所煮成。聽說還有人宰了一隻山豬。伙食的打理,她這邊只供應首領以及十二騎的餐量,其他人另有伙頭夫。
她這才發現那十二人幾乎與耶律烈形影不離;連睡覺時也是由那十二人輪番守在帳外。
現在是近中午時刻,煮好的午餐就等耶律烈與他的手下從山頭回來食用。每天早上他必定領著三分之二的人上山去操練,也順便打獵。而她也忙了一個早上了,可是卻毫無胃口。如果不是空腹的話,她早吐了出來。那些山雞的死狀讓她想到湯鍋內的鮮美肉湯是一堆屍體!
那兩個西夏女人挑釁的坐在她旁邊,一點也不在乎自身的衣帶不整——剛剛,她們與幾個土匪才從帳子中出來。
這兩個女人都很豐滿、很高大;眼下有顆勾魂痣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