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淨的。
如果他在說愛她的同時又娶了別的女人,要她怎能去相信他的愛情真偽?
充其量她也只是眾多女人中較受重視的一個罷了。但她不要“之一”,她要全部!以心易心,只有這樣而已!
猶記得那一夜的爭吵,到最後他妥協在她的恨意中,“也”娶她為妃,“也”
給她名份,這算甚麼?她爭的豈是那區區的頭銜稱謂?一顆完全的真心,就得是身心上完全的忠貞,他怎能說她自私?說她算計?
如果這個時代的情愛得要女人委屈自己來成全,得是女人一再退讓、一再容忍才能得到男人的疼愛,那麼,她全部不要!
耶律烈……你明白嗎?
肚子中的孩子踢了她一下,嚇到了絳絹,因為她正把手放在君綺羅圓圓的肚皮上。
“哇!好活躍!我娘說可能會生男孩。”
“也許吧!”她神秘一笑。這麼大的肚子,她並不擔心,也許裡面藏了兩個小娃娃;她常有這種感覺,尤其最近踢得猛烈,像是有人在裡面打架似的。
君絳絹吞了吞口水,欲言又止的看她。
“想問甚麼,就問吧!你這丫頭那藏得住話。”
“你,很愛肚子中的小娃娃?”
其實絳絹想問的是:孩子的爹是怎樣的人?大姐是個潔身自愛又孤傲的人,如果她是遭到凌辱而有了孩子,唯一的結果是她會帶著孩子自殺,根本不會讓自己生下孩子來。
自從她回來後,雖然每個人都想知道她在這五個月裡的遭遇,卻怕問出的答案太不堪,且會造成她的二度傷害,於是大家都一致的將這話題埋在心中。
但君絳絹畢竟是藏不住話的。又見到大姐對胎兒百般呵護,更是感到疑惑不已。
君綺羅看著肚子,眼光黯然,她豈會看不出小妹的心思?
“我愛他!”
“他是怎樣的人!”甚麼樣的男人可以打動大姐的心?
“他嘛……”她陷入沉思,輕喃:“暴躁易怒,強取豪奪,粗野無禮,霸道蠻橫,心機狡詐……但是從來不會傷害我,而我總是惹怒他。而且,他愛我,以他的方式來愛我,但是他從來不知道我要的是甚麼。”
“呼!”君絳絹杏目圓瞪。“也合該是這般的男人才適合你了!但,他真的有這麼槽嗎?”
她笑了。“糟糕透頂。”
“只要他愛你,就沒問題了呀!姐,你是個值得男人愛的大美人,但是能愛上你也不簡單。而你又從來不說出你心中的想法,要找對方法愛你就更難了。一不小心,弄錯了方向就會造成猜忌,如從那男人再愚鈍些,豈不是一拍兩散了?
那人,還在世上嗎?“
“他死了。”她臉色微白,因著小妹無心的一席話,讓地想起了神運算元呂不群的留言,更再度想起了耶律烈那哀傷的眼光……他與她,已沒有任何交集了。
“所以你才回家是吧!”君絳絹又惋惜、又心疼的問著;命運一直未曾善待過大姐,連她的幸福也不放過……
愛情,到底是甚麼模樣呢?她一個情竇未開的女子;害怕落到二姐那境地,又怕這輩子遇不到真心之人,倒不如一輩子不嫁算了!如果能,她希望能碰到一個全心愛她的男子……就如大宰相房玄齡與他的夫人一般。
那位因喝了“醋”而聞名青史的房夫人,曾在年輕時對著病重的丈夫發誓不事二夫,並以剪子刺瞎了一隻眼表明心志;後來房玄齡仕途亨通,成了唐太宗的愛相;唐太宗欲賜美女給他為妾,房玄齡卻堅決不受,而以真心回報髮妻。
這故事流傳後世,人人只笑房夫人醋勁大,房玄齡太懼內;然而君絳絹卻曾為這則故事落淚過。在她心目中,這才是真正的愛情!
但,大宋不比大唐,這個朝代,恐怕不會再有一個房玄齡了。
更多的是在飽讀聖賢書後教育出像鄭善亭這類的男子。鄭書亭笑她全身上下最具婦德的地方就是那一雙小腳,如今她已拆了布條,在那票書呆子眼中,她早已不再是個賢良的女人了。
無所謂,她可不想嫁給那票“青年才俊”,又成了第二個君繡捆,或成了人家的“賤內”,或是沒有名字的“君氏”。
“絳絹,二孃說你打算不嫁人?”
“放眼望去,全是鄭書呆那一類的人種,再不就是想攀上君家當駙馬爺的人;不管甚麼身份的男子都不會是我要嫁的人。惹人閒話就隨人各自去多舌吧!大姐,咱們一同來守護君家。”
“你長大了,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