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而已……
女人會成為全天下最可悲的人,原因在於她看不破情關,衝不破情網的魔障。
一但陷入了真情。便會不顧一切的沉淪!而男人卻仍可以兼顧更多的事。
所以長久以來,男尊女卑的社會體制成了執行不變的軌道。
就算冷傲如她 君綺羅,到底也在耶律烈的溫柔中動了七情六慾。
她仍驕傲,仍是冷冷淡淡,可是心態變了。她會偷偷看他,偷偷沉醉在他溫柔的對待中,就因為他喜歡她,也讓她看到了他的真心……
她可以將一生交給他嗎?她不敢問,也保守的不願回報些甚麼。再怎樣甜蜜的愛情,也衝昏不了她的理智。她仍是知道,他不能有漢人妻子,他要她,但不會娶她。再如何堅貞的愛情,仍要有名份來表示尊重的心意!她無法豁達,也不願一晌貪歡。自幼的教養讓她明白自愛、自律與尊嚴,以前對他深惡痛絕,根本不屑他所給的任何東西,即使是名份她也視若糞土。
但是,現在不同了,她動了心、動了情,她愛上了這個侵佔她一切的男人!
所以,他愛她一輩子是不夠的,將她收為小妾更是侮辱她。如果他會如此自私的待她,她會恨他一輩子。
她的理智不容許她苟且偷生的去希冀一個男人的疼惜,更不容許她甘願處於見不得人的卑微處境。
愛有多深,恨就會有多深!
當她以屈辱之心面對一個掠奪她的男人時,她不要任何東西,而且會以最具尊嚴驕傲的心過完一生,因為她的心自始至終不曾失落。
可是,現在情況不同了!她是以一個女人的心去面對一個男人的心。當她奉上了自己的一切所有,而得到的回報不是相同的真心真意,她會死!死得屈辱且丟人……
冬銀已替她著裝完畢。
“小姐,你看看!相信等會兒在皇城草原上,沒人比你更美麗了!”她拿著鏡子要她看。
君綺羅揮手。
“不,我不看!沒甚麼好看的。”
“誰說的!”一雙大手摟住她纖腰:“我的綺羅是全大遼最美麗的女人。”
她淡淡一笑。他喜歡看她笑;他大多時候都在想辦法要使她展顏歡笑。而她,卻不是一個喜歡笑的女人。尤其她認為生活中沒有那麼多值得大悲大喜的事,尤其來到了遼國,到現在她雖還得到他的專寵,但她仍無法真正快樂起來。
“一定要我列席嗎?那些王公貴族會不會覺得被侮辱了?”
“他們忙著流口水都來不及了!”他將一朵梅花舊在她發上。
君綺羅讓他扶了起來。輕道:“會很久嗎?”
“若是累了,我會叫咄羅奇先送你回來休息。”
她點頭,不再多說甚麼。
想要一個名份,除了她不允許自己是見不得人的妾之外,她開始發覺到自己身體上的變化了。來到上京之後,她一直未曾來潮,這表示得很清楚,如果她再無法得到一個名份,那麼她肚中的孩子勢必會淪為像冬銀那樣的命運。
如果耶律烈的愛足夠使他放棄一切身份上的拘束,娶她為妻,那麼,她的孩子的未來至少不會太黑暗。一個族長的兒子,即便因為血統無法成為繼承人,至少,他仍可以平安的在大遼成長,而且有耶律的姓氏可以保他不受欺侮嘲弄。
有了這個孩子,她更無法回到中原,因為大宋人民對這種混血兒也不輕饒。
長期受大遼威脅,活在恐懼中的中原人,一但發現了她生了個血統不明的孩子,必定會將對大遼的憤怒盡數發洩在孩子身上,然後除之而後快。如果孩子能僥倖長大成人,也不會見容於大宋的社會。天啊!她已經沒有退路了!
他愛她,可是她測不出他所謂“愛”的深度。
已經兩個月了!她除了容易累之外,並沒有甚麼害喜的症狀,可是這又能瞞他多久?再一個月、兩個月,她的身形將會開始有變化。到時她又該如何自處?
一但他知道他終於如願的使她受孕,那她還有甚麼資格與他談判?她甚麼都沒有!
他策馬將她帶至皇城外的帳篷,找到了黑色大帳,上頭印著耶律族的族標。
眾多別有用心的目光全向她這邊看來。耶律烈摟她坐在身旁,自家族民正在前方操練,而大賀機遙躬身在一旁向他報告這兩個月來訓練的結果。
“這位國色天香的美人兒可就是你擄來的女人?耶律大人?”
一個年約四旬,頭髮花白,滿面紅光的壯年男子洪聲問著。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