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人口最多、最富庶的一縣,他要下手也必然從神烏縣開始,難道他是要拿自己開刀嗎?
王縣丞的心猛地墜入了深淵,就在這時馬車也停了下來,“老爺,到府門了。“給我掉頭,再回刺史府。”
王縣丞在這一瞬間也想到了另一種可能,張煥要動手之人是嚴縣令,他是要先奪縣丞之職,架空嚴縣令,可是他是威武都督,既然可以調走自己,自然也可以調走嚴縣令,架空嚴縣令也沒有必要呀!
難道是
王縣丞已經漸漸明白了張煥的用意。
馬車很快便回到了刺史衙門,一名親兵沒有多問什麼,笑著將他領進了張煥地房間,“王縣丞請自己進去吧!刺史已經等你多時。”
王縣丞戰戰兢兢地走進房間,見張煥正揹著手站在窗前凝視天空,他立刻上前跪倒在地,顫聲道:“王潛願為都督驅使!”
“你果然是個聰明人。”
張煥慢慢轉過身來,瞥了他一眼淡淡笑道:“我是看在你為杜梅舊友的份上,給你這次機會。”
一百多匹快馬在河西走廊上疾駛,風馳電掣般向天寶縣狂奔而去,太陽快下山時,陳平一行衝進了天寶縣城。
“不要多禮了,都督命我來辦要事。”陳平拉著縣令李翰傑的手腕便快步向縣衙內走去。
“都督有什麼事?”李翰傑見陳平一臉凝重,他心中有些不安地問道。
“都督想找一名吐蕃人的探子,你這裡可有?”
李翰傑一驚,吐蕃探子?他在天寶縣這麼多年。聞所未聞,當然吐蕃探子是有的,可是他們臉上又不會刻上探子兩個字。
“吐蕃探子我現在沒有發現,要不我特地留意,若有訊息我立刻稟報。”
陳平搖了搖頭,“都督只給我兩天時間,明天晚上前我必須要拿到一名吐蕃探子。這是軍令。我只能拜託李縣令了。”
李翰傑聽說只有兩天時間,不由急道:“吐蕃探子不是說有就有,你讓我這一時到哪裡去找?
陳平詭異地笑了笑,“那你這裡有沒有犯死罪地吐蕃人?”
“吐蕃人?”李翰傑一下子想了起來。連忙道:“有!有兩個,都是殺人罪,我已上報郡裡,只待秋後處斬。”
“那把這兩個人都交給我!”
“這、這恐怕不大好吧!”李翰傑大急,這兩個人的卷宗都上報到郡裡。日後問起來,自己如何交代。
“這什麼這!”陳平眼一瞪道:“如果你不肯把他們交出來,那你就是吐蕃探子!”
天快亮時,陳平一行終於趕回了武威城。
在靠近都督府有一處不知名的大宅,這是從前一個西域胡商所建,清一色的水磨大青石,顯得異常堅固,但它的特別處在於它有著同樣堅固地地下室。數量眾多,從辛雲京時代起,這座大宅便是軍方處理一些特別事件地場所,有近百名士兵護衛,戒備十分森嚴。
張煥一大早便來到了這座石宅內。地下室地出入口位於後園一間偏僻地小屋裡,小屋前有十幾名士兵把守著,張煥在幾名親兵的引導下走進了小屋,隨即下了地下室,地下室通風尚好。但十分陰森黑暗。走了數十級石階,一條長長的甬道便出現在眼前。甬道兩旁是一間間儲存物品的石室。
這時,陳平從一間裡迎來出來,“都督,屋裡兩個人就是從天寶縣帶來的吐蕃人死囚。”
張煥從大鐵門上方的小孔看進去,只見房間裡有兩根木樁,木樁上各用粗大的鐵鏈綁著一名面目漆黑的男子,赤裸著上身,相貌都十分猙獰。
“他們願配合嗎?”張煥冷冷地問道。
“他們說,只要不死,無論做什麼都可以。”
“只要他們肯按我地要求出供詞,一切條件都可以答應他們。”張煥離開了石室,走了幾步他又低聲道:“記住了,事情結束後,不能留他們在世上。”
“屬下尊命!”
張煥點了點頭,快步離開了這座令人感到壓抑和不安的石室,他回到官房,孟郊立刻遞上來一疊厚厚的文書,“使君,這是王縣丞剛剛送來。”
張煥接過又左右看了看,不見王縣丞,便問道:“他人呢?”
孟郊笑了笑道:“他說心裡有愧,回府思過去了。”
“他不是思過,他是回去避禍去了。”張煥冷笑一聲,便走進了房內,他將厚厚一疊文書攤在桌上簡單地看了一遍,這些都是王縣丞按照他的要求所寫,主要是各縣主要官員及其家屬田產擁有情況,雖然只是大致數字,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