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始終沒有將她列為平妻,這又讓裴瑩略略解氣,不過不將張煥的另一個平妻之位早一點填滿,說不定還會有什麼吐蕃公主、回紇公主進屋。
這可不是她裴瑩杞人憂天,不久前吐蕃使者還來金城郡說把什麼小公主送與丈夫和親,事情還擱在那裡呢!
平平是最適合的人選,她沒有心機,心地也善良,更關鍵是她的父兄都是為丈夫而死,若不好好安排她,恐怕軍中地將士會生出不滿之心。
裴瑩思慮良久,這件事她決定不再拖下去了。
“你覺得平平和去病究竟有多大的可能?”裴瑩先投石問路道。
崔寧和平平私交很好,她當然也希望是平平入府。但她心裡卻很清楚,此事關鍵還是在平平自己的身上。她嘆了一口氣道:“大姐最好親自和平平談一談。”
“我知道了。”裴瑩笑了一笑,她又扭頭向馬場看去,只見丈夫正和兒子合騎一匹馬。悠閒地在馬場中踱步。
“好了,我們過去吧!他們要結束了。”
兩人快步走了過去,裴瑩遠遠便笑道:“兩個傢伙,不想吃午飯嗎?”
張琪見到母親過來,高興得大叫,“娘!我會騎馬了。”
“我知道了,以前娘教你學,你總是不肯,非要你爹爹兇兇你才老實。”裴瑩笑著將他抱了下來。在他小屁股上憐愛地拍了一巴掌,“快洗手去吃飯吧!”
“吃飯去嘍!”
張琪快樂地又蹦又跳地向房間跑去,崔寧卻一把牽住他笑道:“當心滑了,二孃帶你去。”
見兩人先進了屋子。張煥沉吟一下便道:“夫人,我想給琪兒請一位師父,該讓他讀書了。”
裴瑩抿嘴一笑道:“崔寧不就是現成的師父嗎?由她一手建立地春蕾學堂已經在湟水開分院了,聽說已有一百多名女童入學,她可是開創了女童入學的先河啊!”“她和你一樣太寵琪兒了。不行!”張煥搖了搖頭否定了裴瑩地建議,“必須要請要求嚴格地大儒,隴右書院的李方白就很不錯,我打算請他做琪兒地啟蒙師尊。”
裴瑩正想開玩笑說平平才是琪兒的啟蒙師父,可話到嘴邊,她又咬住了,兩人邊走邊說。不覺便進了屋子。
張煥腹中飢餓。先去飯堂裡,裴瑩則不放心女兒。便到自己房中看望女兒,剛進門,房中的丫鬟便稟報道:“乳母剛抱小姐到飯堂找夫人去了。”
這時,裴瑩眼一瞥,卻見小桌上放著一封請柬模樣的東西,她走上前拾起,可不正是一封請柬麼?但上面卻沒有落款。
“這是誰送來的?”裴瑩奇怪地問道。
“是一個年輕的胡姬,她說是她的主人給老爺地。”
“年輕的胡姬?”裴瑩更加疑惑了,從來沒聽說過讓女人來送請柬,而且還是個胡姬,她仔細地看了看請柬,發現並沒有封口,她猶豫了一下,還是將請柬慢慢從信皮裡抽了出來,一股淡淡的幽香頓時撲面而來。
開啟,裡面只寫了兩句詩:“花紅易衰似郎意,水流無限似儂愁。”
裴瑩嚇了一大跳,她急看下面落款,只見落款是京娘。
京娘?裴瑩的眉頭皺了起來,她似乎聽說過這個名字,她凝神想了一下,忽然想起來了,這不就是號稱京城第一女強人,勸農居地大東主嗎?她、她幾時和自己丈夫勾搭上了。
裴瑩呆呆地站在那裡,心中百般不是滋味。
吃罷午飯,張煥坐馬車到朝中去了,今天已經是臘月二十七日,離新年只剩三天了,不管是朝廷還是市井,過年的氣氛都十分濃厚,一路上家家戶戶張燈結綵,許多大戶人家都在清掃府門,路上行人也服飾鮮亮,個個的臉上都洋溢著新年的快樂。
張煥看在眼裡,心中也有一種為民造福的成就感,如果沒有自己地百萬石糧食進京,恐怕長安此時應該是愁雲瀰漫才對。
“都督,有人送來這個。”車窗外一名親兵遞進來一個紙條,紙條疊成稜形,這是他手下情報機構的固定信式,張煥笑了笑,將情報拆開來,卻不由愣了一下。
京城各處都在議論朔方李正己要造反,訊息來源不知。
這是怎麼回事?張煥深感詫異,如果朔方那邊出了什麼異動,那隴右必定有訊息傳來,但現在十分平靜,說明朔方並無異動,就算是李正己抗令不肯進京述職,那也是新年大朝後才能下結論,他實在不明白,除了自己和裴俊外,還有誰知道李正已有異心之事,況且裴俊還不太相信此事呢!
他開始意識到,長安還有第三個人在跳舞。韋諤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