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嚇你們一跳吧!”小一點的男孩拍掌笑了起來。
“殺了他們!”阿特魯捏緊了劍柄,眼中露出了殺機,兩個小孩子從他眼皮下鑽進來,他竟沒有發現,實在丟臉之極。
“不要衝動。”蘇爾曼瞪了他一眼,他忽然蹲下來笑咪咪地問兩個孩子道:“你們都是住在附近嗎?”
阿特魯的心一下子沉了下來,他從來就不知道師尊竟也能說一口流利的漢話。
兩個孩子對望一眼,一齊點了點頭,蘇爾曼摸出十幾枚銅錢放在桌上,依然笑咪咪道:“回答我一個問題,給你們一文錢,你們可願意。”
十幾枚銅錢被蘇爾曼磨得黃澄鋥亮,分外地誘人,兩個小男孩皆重重地點了點頭。
“那我問你們第一個問題,你們的父親或者叔叔或者鄰居以前有沒有在這裡面幹活地?”
“有!”小男孩第一個舉手。“我舅舅以前就是在這裡面幹活,一天可以掙兩貫錢。”
“說得好,你舅舅很有本事。”蘇爾曼變成了一個和藹可親地大叔,他取過一枚銅錢塞給了小男孩,“那你舅舅是在這裡面做什麼?”
“他是專門搬運東西。”小男孩有些沮喪。
“搬東西也不錯!”蘇爾曼又拿一枚銅錢塞給他,回頭問大一點的男孩道:“你呢?你想不想賺點錢。”
“二郎。我們走吧!”大一點地男孩感覺到了這個古怪大叔笑容的古怪,他連忙拉了一下同伴,兩人一溜煙地跑了,蘇爾曼盯著他倆的背影,陰森森地笑了。
“你晚上將那個搬東西地舅舅給我帶來,順便把這兩個小崽子給我宰了。”
夜,皎潔的月色覆蓋在蘭州城之上,在城北的一座宅子裡,阿特魯急匆匆地走到一間沒有點燈的屋前。恭敬地道:“師尊,我們已經拷問過他了。”
“進來吧!”
阿特魯閃身進了屋,屋子裡很黑。只有靠窗的一邊有一片月光,蘇爾曼躺在月光之下,咪著眼望著銀白色的月,黑色地長袍、雪白的臉龐,彷彿他是一種吸取月光精華的生物。
“他說了什麼有價值的東西?”
阿特魯躬身道:“他有幾輛馬車,被官府徵用,負責搬運物資,他說所有的東西裝箱存在隴右政務府中,大部分已經起運到長安。還有一部份箱子則還存在隴右政務府的倉庫中,。”
“大唐雷究竟是什麼東西?”
“他也不知,防衛異常嚴密,他們只經常聽見巨大的響聲和黑煙冒起,其他什麼都不知道。”
“還有什麼?難道要我問一句,你才說一句嗎?”蘇爾曼慢慢轉過頭,他的目光異常冰冷。
阿特魯心中一顫,他連忙道:“所有的工匠都被帶到了長安,隴右政務府也正在重新整理物品。這兩天就準備全部搬運到長安。”
說到這,阿特魯又急補充道:“這個人也將是搬運者之
房間裡很安靜,蘇爾曼陷入沉思之中,當年他盜取希臘火地秘密時,帶去的五百人最後只剩下兩人逃回,他是跳進了大海才得以脫身,他深知這種機密對於一個大國意味著什麼,大唐雷的秘密一旦進京,他就再不可能有任何機會。
“我們現在就去!”蘇爾曼毫不遲疑地做出了決定。
隴右政務府。也就是張煥一群幕僚。胡庸、杜梅、裴明遠等人主管隴右及各處實控地政務地地方,原來叫做隴右政務院。隨著張煥登基後,胡庸等人都紛紛進京為官,這座數年前剛剛修建的署衙便冷清下來,而隴右節度府已遷往河湟的鄯州,這座佔地規模宏大的建築群就失去了它權力的光環,張煥在不久前已經做出批示,這裡很快就會改成國子監隴右分院。
目前,政務府正處於交接時期,府內十分凌亂,數年間積累下來的各種文書堆積如山,每天有幾十名吏員負責甄別各種資料,有用的分類裝箱,沒用的則一一焚燬,這項工作已經進行近兩個月,漸漸要到尾聲了。
蘭州城與長安不同,這裡沒有規劃整齊的各坊,更沒有坊牆,居民區和商業區混在一起,顯得有些雜亂,在夜深人靜時,偶然還能見到一些喜歡夜遊地人。
蘭州已經完成了它的歷史使命,已經由一個地方政權的政治、經濟中心恢復成了一個普通的邊疆州,城內的各大軍營顯得空空蕩蕩,絕大部分軍隊都進駐關中,蘭州的駐軍也不多了,現在僅剩兩千人,主要還是駐防在沿黃河一線,城內幾乎沒有了駐軍,日常的治安就由五泉縣的衙役負責,但唯獨政務府內還有一支五百人的駐軍。他們地任務是押送最後一批資料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