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辛朗一眼認出了那個年輕人,他眼中閃過的興奮忽然黯淡下來,對方有三十人,而且是斥候軍,他們一群書生怎麼打得過?
張煥沒有說話,他看了看河面,又看了木橋,似乎想到了什麼?
這時一個回紇大漢拎著一隻皮囊走到韋清面前,似乎要喂他,但韋清卻極為倔強,頭扭向一邊不肯喝,回紇人大怒,一把揪住他頭髮,拖了兩步,猛地將他頭摁進河水裡。
辛朗看得眼中噴火,他拔身而起,卻被張煥一把摁住。
辛朗動彈不得,只得狠狠地猛擊一拳土壟。
張煥凝視著寬闊的河面,緩緩道:“或許我可以試一試!”
他回頭向趙嚴叮囑幾句,趙嚴立刻彎腰飛奔回去。
回紇大漢又將韋清從水裡拉了起來,只聽見韋清含糊不清的怒罵聲,回紇大漢咧嘴大笑,又抓住他頭髮,將皮囊裡的烈酒灌入他口中,只片刻時間,韋清的罵聲消失了,回紇大漢哈哈大笑,將他推倒便揚長而去。
此時,張煥已經悄然入水,他無聲無息地在水下迅疾潛行,很快便遊近回紇人的火堆。
張煥貼著河邊,身子慢慢浮起,透過水麵,他緊緊地盯著韋清,韋清已爛醉如泥,躺在幾步之外沉睡不醒。
張煥迅速計算了一下距離和時間,韋清正好躺火堆和河的中間,皆是三步左右的距離,自己上岸一進一回需要走六步,而且肯定會被回紇人發現,從上岸到被發現這段時間自己或許能跑出兩三步路,考慮到燈下黑、抱韋清等因素,以及回紇人起身衝來需要的時間,應該能將韋清救下水。
這其中的關鍵就是一個字:快!
張煥慢慢地蓄足了力量,身子慢慢脫離水面,蜷成了一個弧形,彷彿一張拉滿的弓,他的每一寸肌肉都在微微顫抖,繃緊到了極至。
驀地,他象一支離弦的利箭,一步便竄到韋清的旁邊,藉著身體的奔勢一把抄起了他。
就在張煥靠近韋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