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達成一致意見,絕不會把淮南軍交給朝廷,楚行水每天都在親自訓練軍隊,並且阻撓漕運船隻北上,在信地末尾,趙嚴表示會堅決效忠朝廷。
雖然知道會是這個結局,但張煥心中仍舊充滿了遺憾,楚行水讓他失望了,楚行水還是沒有崔家和裴家那樣有遠見,難道他不知道,自己是絕對不會再允許世家擁有軍隊嗎?
張煥心中暗暗地嘆了口氣,事情發展到了這一步,他也無可奈何了。
“你來長安就是為了給我送信嗎?”張煥將信收了對鄭清明笑道。
“我是商人,商人當然是為了逐利,我在廣陵用八成的價錢收購了一批王寶記地飛票,這次特地來京城王寶記櫃坊兌現。”
張煥彷彿是第一次見到鄭清明地精明,他上下打量他一下,隨即讚許地點點頭笑道:“看不出你倒很有經商頭腦,這一轉手,就賺了二成的利。”
鄭清明地臉微微一紅道:“其實我並不想做這筆生意,若不是這些朋友平時關係尚好,我是絕對不會買他們的飛票,風險實在很大,如果飛票是假的我又找誰去?”
張煥有些詫異,“廣陵郡難道沒有王寶記櫃坊的分店嗎?為何要到長安來兌現?”
“這還不是楚家所賜嗎?”鄭清明嘆了口氣,他無奈地搖搖頭道:“楚家自己想開櫃坊,便逼垮了王寶記廣陵店,所以大家無法兌現,很多朋友急需錢週轉,便將飛票降價賣給了我,我也不知自己是不是做了一件蠢事。”
“原來如此!”張煥點了點頭又道:“這件事你可需要我幫你什麼忙嗎?”
“這件事倒不需要幫什麼忙,只是、只是鄭清明連說了兩個只是,這才憋出了他想說的話,“我們大家都覺得銅錢實在不方便,又重又難以多拿,而飛票又必須到指定地點兌錢,商場之事瞬息萬變,它被固定得太死,其實也很不方便,所以我和一些朋友商量,建議朝廷能不能出一種官票,上面印有固定地金額,直接用這官票就可買東西,無須兌錢之苦,去病手握朝廷大權,這件事能否考慮一下?”
“可以直接買東西的官票?”張煥今天聽到了一種全新的思路,他地眼前如同撥雲見日一般,忽地一亮。
第三百七十章 舊愛新歡
鄭清明坐了不到半個時辰便告辭了,張煥則半倚在軟墊上細細地喝茶,他需要靜下心來思考著今天所發生的事情,尤其是韓所言重鎮興商和鄭清明所言官印紙錢,重鎮興商他相信這是韓集數十年的為官經驗所得,而且韓條理清晰,用無數的事實來說明了問題,他是需要好好考慮,而鄭清明所言的官印紙錢,就彷彿被一根針刺了一樣,當時是感覺到眼前一亮,開啟了一個嶄新的思路,但事後當刺痛感消失,他又覺得這其中蘊藏著極大的隨意性,且不論他張煥是否是這方面的行家,但一些常識他是知道的,雖然飛票在長安城內可以無須表記兌現,但也有時間限制,可是出了長安城則必須要有密押,比如事先約定的暗語或者一頂帽子、半隻戒指之類的,這是防止被人假冒,而象鄭清明所言,拿著一張百貫的紙就去買田買產業,傻瓜才會相信,至於三五貫小額度的紙錢,辨不出真假,一般人還是要銅錢,這僅僅是從常識上考慮且有諸多問題,至於從財政制度上是否可行,就是更需值得商榷了。
想到這,張煥立刻命親兵道:“去把李泌道長請來!”
李泌現在是張煥首席幕僚,暫時住在張煥的府內,片刻,李泌匆匆走進了張煥的書房,跟著張煥一個多月,他明顯地胖了許多,氣色也變得紅潤,他上前向張煥深施一禮,“貧道參見都督!”
“李道長請坐!”張煥請李泌坐下。便將今天和韓以及鄭清明的談話內容簡要地告訴了李泌,最後道:“這兩件事我想聽一聽道長地意見。”
李泌半天沒有說話,他揹著手在房間內來回踱步。良久才嘆了一口氣道:“肅宗帝削商一事其實我也有責任,當時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平安賊要錢、應付回紇人也要錢,可自耕農的數量已經少之又少,不可能再加稅,所以只能從商人身上打主意,當時肅宗帝問我可行,我也表示了贊同。其實大家都知道這是竭澤而漁之事,只是當時形勢危急,不得不用此極端手段。”
張煥見李泌沉溺在往事之中,他略略有些不快地道:“過往之事就不用再去追究了,我在問先生現在韓的建議是否可行?”
李泌驚覺,他歉意地笑了笑便道:“韓尚書地建議我絕對贊同,以工商興國,這是一個解決土地問題的絕好思路,土地問題說到底就是生存問題,若大量的勞動力轉移去了城鎮。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