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時,他才十五歲,文文弱弱的,像個小秀才。哪知道他三個月就完成了別人半年才能完成的新兵訓練課程,又因為在訓練中拔尖,一層層的選拔上來,進入了獵鷹預備隊。用七個月完成一年的魔鬼訓練,正式成為了一名獵鷹。一年後就因為戰績出色,成為了最年輕的獵鷹指揮員。這幾乎已經是全軍紀錄了。
三年的磨練,這小子怎麼和別的兵不一樣,別人都是越練越黑越練越壯,這小子卻越練越儒雅,越練越俊逸,越練越像個秀才,斯斯文文的,可不得了,往那一站,還不得勾得小姑娘掉了魂啊。要不是這小子是我小師弟,老子就先下手為強,讓他做了老曾女婿再說。奶奶的,我的兵要都這樣練,我還不得改名叫獵鷹男模隊啊。看著小子笑眯眯的樣子,老曾卻莫名其妙覺得這小子怎麼有種壞壞的感覺。
禹言自然不知道師兄的這些花花腸子,見師嫂和九號鑽進了廚房,只得坐到曾天元對面,見老曾瞪大著眼睛望著自己,隱隱有口水流出的跡象。禹言也不理他,從他手中的煙盒子裡取出一根燃著,吸了一口吐了個菸圈。
老曾見一顆又一顆滾圓的菸圈在自己眼前升起,串成一根鎖鏈,忙也點上一根,吐出另一根鎖鏈,舒服的嘆了口氣。
煙霧繚繞中,禹言開口問道:“命令什麼時候下來?”猝不及防的這一問讓老曾的一口煙嗆到了嘴裡,連著咳嗽了幾聲:“什麼命令?”
“還有什麼命令,強制退伍唄。” 禹言眼中一閃而過的憂傷讓老曾心口更加堵得慌。“他孃的,誰敢下這個命令,誰敢讓我最好的兵退伍。”老曾狠狠的把菸捲捏碎。
“師兄,你不用瞞我了,這樣的事也不是第一次了。”禹言平靜的說道,拿起桌上的兩瓶茅臺:“這是首長給你的安慰品吧。”
老曾臉色一片泛白:“首長指著我的鼻子說‘護犢子沒見過護成你這樣的,敢到我面前拍桌子’,然後讓我擰著兩瓶酒回來,他奶奶的,這分明是打一棒槌,給一顆甜棗啊。兄弟,你師兄我沒用,對不住你。”老曾竟然像個孩子似的哭了起來。
禹言眼圈也紅了起來:“師兄,這跟你一點關係也沒有。要不是你把我帶進部隊,我也進不了獵鷹。”緩緩吐了個菸圈,禹言提高了聲音說:“其實退伍也沒什麼,我還可以回去讀書。猴子犧牲前,我答應要和他一起上大學的,如今他不在了,我要為他完成這個夢想,還要幫助他妹妹上大學。還有大壯,我答應了教他兒子武術的。”
老曾嘆了口氣道:“三年前我帶走你的時候,師叔說過讓你三年後就回去,是你師兄我太貪心了。獵鷹雖然是頂尖的,但是對於你來說,這片天空還是太小。你是我的小師弟,你將來一定會有更大的作為的,你要對自己有信心,我相信你也永遠支援你。”
禹言聽了師兄的話,心情豁然開朗起來,哈哈笑著說:“好啊,將來我一定給師兄一個大大的驚喜。”兩個男人放聲大笑起來,廚房裡的師嫂和九號對望了一眼,然後一起說道:“莫名其妙。”
這一頓飯是極為豐富,紅燒牛腩青椒斬蛋,剁椒魚頭辣子雞,都是禹言最喜歡吃的菜。兩個男人對這兩瓶酒都懷著及其深厚的階級感情,高聲叫嚷著一定要幹掉它們。禹言雖然是內功深厚,但他刻意追求一醉,沒有運功醒酒,也是醉得一塌糊塗。
兩瓶見底,老曾胡言亂語起來,心裡想什麼就說什麼了,什麼獵鷹模特隊啊,什麼師弟啊,你做我女婿好了,保你吃香的喝辣的。禹言哈哈大笑著撲到桌上睡著了,九號小臉聽得紅彤彤的,卻勉強壓抑住心中的羞澀,奪過禹言手中的酒瓶子,眼裡滿是溫柔。
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禹言發現自己躺在師兄家的客房裡,雖仍是頭痛不已,比昨夜難受的滋味已經是好了許多。禹言記不起昨夜師兄說了什麼而自己又說了什麼,他記得的只有一件事,自己將要離開這座軍營,離開親愛的戰友了。鼻子有些酸酸的感覺,禹言發現最近這段時間自己似乎特別脆弱,特別容易感動。
九號敲門進來,見禹言站在窗前望著外面的樹林發呆。清晨陽光沐浴在他的臉上,閃出金色的光芒,頎長的身形在窗前若明若暗的光芒裡顯得如此親切自然。九號走到他身旁,輕輕說道:“一號,媽媽叫我們吃早餐呢。”
餐桌前沒見老曾的身影,想來還在呼呼大睡。師嫂看著禹言把一根油條塞進嘴裡大嚼起來,眼中閃出慈愛的光芒。她知道老曾一直想要個兒子,可惜自己只有兩個女兒,大丫頭軍校還沒畢業,老曾就硬是逼她來了獵鷹大隊,說是在血與火的戰鬥中考驗她。她知道老曾是把大丫頭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