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仰而盡。芳痴痴地看著我,眼睛中好像有淚水,我裝作一個很輕鬆的樣子:“生日禮物,我下次補上。”
“不行,我現在就要。”
“那我給你唱一首歌?”
“我要你拿著吉他大聲的唱。”芳歪著頭,睜大一個眼睛看著我好像在說:“你敢嗎?”
我先把杯子裡剩下的酒喝完,然後邊彈吉他邊唱了一首《灰姑娘》,我的歌聲一下子就把那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哥們壓下去。周圍的人開始把目光投向我,開始給我稀里嘩啦的掌聲。唱完後,有人起鬨要我再來一首,我向芳望了一下,芳說:“別讓大家失望呀!”我只好又唱了一首《遊戲人間》,這時那個哥們走向我,拿著一杯酒,“哥們”長“哥們”短的叫了一陣,然後把他的酒喝完,芳給我倒了一杯我也喝完。然後在他的強烈要求下,我們合唱一首《中國人》,他還給了我一張名片,隨便看了一下開始以為“工廠評論員”,後來他做了一個自我介紹才知道是“IT評論員”就把它放進了口袋。這時,一個戴著眼睛的自稱是經理的人在我耳邊嘀咕了兩句:我們還要做生意,對不起,先生。周圍的人還在起鬨希望我再來幾首,我趕忙道歉說還有事,芳交了錢我們趕快開溜。
芳的興致很不錯,問到:“你是不是找到成就感?”
“沒有,我找到城市人的弱點——需要快樂。”
我和芳在大街上瞎走著,我們沿著展覽路然後轉向動物園,風吹著我們的身體,我們感到些須的寒冷,但芳一點也沒有感覺這是什麼時間,瘋瘋癲癲的,她一把拽住我的胳膊,路上一輛輛車疾馳而過,她嚇得趕忙跳了回來,人也老實多了。我們又跑到國家圖書館對門的“新潮流”滑了一會兒冰,感覺沒勁,就在紫竹院的橋邊聊天。
芳說到:“我今天很快樂,你快樂嗎?”
我點上一支菸,非常悠然地吸了一口,然後抬起頭吐向空中。“你說每一個人是不是在天上就變成一顆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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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沒有約定(21)
芳也抬起頭望著天空:“可是現在天空沒有星星呀!”
我點點頭:“星星都被太陽遮住了。”
“但現在並沒有太陽呀!”“對呀,太陽睡覺去。”
我經常對阿K抱怨:世界上沒有太陽多好呀!
阿K說:沒有了太陽,你才知道什麼叫黑暗。
芳很不理解我在說什麼。
當晚我沒有來得及把吉他還給螃蟹,第二天中午螃蟹就來到我們寢室索回吉他,看見我還在睡覺,遞上一支菸,我從被臥裡站出來,他給我點上火:“你是不是昨晚搞虛了?”“去你媽的。”我一腳把他從床邊踹了出去。他嬉皮笑臉地說:“你也別裝純情,誰他媽的不知道你是什麼人?”“我是什麼人?”我把吉他扔給他。“聽說你你把萱搞定呢?”“誰他媽的說的?”“都這麼說。”我鄙夷地看了一下螃蟹,螃蟹知趣的走了,在走之前,好像是提醒地說了一句:“我怎麼又聽說她現在是水兵的馬子?”
我還得說螃蟹,在螃蟹和我分開這麼一段日子,我還真想螃蟹,好象和他們那個圈子分開之後,有一點很不習慣,很懷念那種放蕩的所謂音樂人的生活。人就這麼奇怪,總是告戒自己,不要混進那個圈子呀,哪怕混進了這個圈子,也總是告戒自己呀,要出淤泥而不染呀,但真正出來之後,卻還想著那些毫無意義的故事,幻想著那些奢侈糜爛的生活。
在這裡,我再仔細介紹一下螃蟹,螃蟹之所以叫他螃蟹,是因為他這人走路有一個習慣,老是給人的感覺在橫著走,這很自然的讓我想起了螃蟹。他是北京的,喜歡搞搖滾,自稱是“搖青”(搖滾青年),只可惜現在搖滾沒有80年代末90年代初那麼火,因此,他們隨便搞的那個樂隊也就很難成氣候,其實質無非是打著演出的幌子混一口飯吃,並認識幾個朋友。這種人在北京有無數,這種人組成的地下樂隊在北京也有無數,我把他們統稱為音樂騙子。但螃蟹好像還真是一個虔誠的音樂愛好者,至少還裝得像那麼一回事。
螃蟹在學校是一個紅人,因此他認識很多的人,很多的人也認識他。因此,他得到我萱跟水兵那一腿的的訊息,看來也並非是空|穴來風。
巧的是,螃蟹走後不久,萱給我打來電話,叫我去參加一箇中央電視臺的節目。後來得知是《幸運52》,我馬上答應,因為這個節目我一直想去,但沒有機會搞到票。這個機會千載難縫,我還要萱多給我一張票,今天是星期天我想叫芳一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