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了新的高度。張紅的雙腿像灌滿了鉛,實在挪不動了,乾脆一屁股坐在石級上。李紅軍右手搭於後腰際,謙遜鞠躬,十分紳士地問:“尊貴的小姐。我能為你做什麼嗎?”
張紅被他做作然而不失風趣的舉止逗得莞爾一笑:“先生你慫恿我爬到這上不著天下不著地的鬼地方,心裡打的是什麼鬼主意?”
“很簡單,到這個地步,你只能尋求我的幫助了。男士總是要給女士一種依賴感、安全感的,哪怕他們只是在遊玩。對不?”
“如果我不需要你的幫助呢?”
“你在撒謊。”
“看起來,你很有心計。”
“這不是什麼壞毛病”
“你好像也很坦率。”
“我終於得到了你的讚揚。謝謝。”
她笑了那麼一笑,把手伸給了他。
他扶著她下山。
在崎嶇的路上,她傾斜的身子有時不由自主地碰到他的肩膀,這使她得到一種強烈的實感,捕捉到他身上那種男人的氣息。直到回到學校,洗了澡,安安靜靜躺在床上,她還分明感到那種氣息的存在。
從此,李紅軍就經常約她,起初她還推脫一二,很快便不見不散了,校園內外,到處留下他們出雙人對的身影。
正當她自己也分不清她與李紅軍處於萌芽狀態的戀愛,是真正的情投意合還是單純的性別吸引時,忽一日,有個學新聞專業的漂亮女生,來到張紅的寢室,告訴她一個事實:身為老紅軍後代的李紅軍,一點兒也沒有其老紅軍爺爺光榮的革命傳統可言,以愛情為誘餌,專釣佳麗,不分校內校外,得手玩味若干後即無情拋棄。
考慮到來訪者所學專業的性質,張紅將信將疑。
漂亮女生又出示一封令讀者蕩氣迴腸的情書,說:“這是李紅軍三個月前寫給我的。你大概認得他的筆跡吧。”
“你為什麼要告訴我?”張紅暗暗吃驚。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