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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八

“蹭蹭,別進去。”韓珍也興奮得洇出汗,捧住他下巴,吻他脖頸處暴起的青筋,額側的汗珠,嬌著聲,“肚子裡有寶寶。”

季庭宗埋進她胸口,情難自控地急促喘著,“脹得很疼,你親親,好不好。”

他從沒有這麼溫柔向她求歡過,厚重沙啞的嗓音一聲聲喘,一聲聲喊,韓珍思緒被撩得亂透了。

從沙發滑跪在地毯,屋內亮堂堂,空調開得足,她長髮散落,曼妙玲瓏的身姿裹在凌亂不堪的睡衣裡,前襟拉扯得歪斜,露出的乳溝比從前更幽深,瑩潤如玉,泛著薄薄的粉色。

迷離至極的風情,要多動人有多動人。

季庭宗攏起她水滑的頭髮,捋向腦後,露出白嫩無辜的臉,她伸出舌尖舔了一下棒子碩大堅硬的頭部,淡淡荷爾蒙腥味,不難吃。

又試著含進嘴裡,沉甸甸的壓迫感,噎韓珍得不舒服,想躲,季庭宗叩住她後腦勺,誘哄她用手去擼,用齒舌逗。

口腔內壁溫存包裹住每一根筋絡每一處溝壑,刺激熊根漲大,突兀在她嘴裡一跳。

指腹摩挲她唇角,季庭宗想象捅進她下面的水穴時,韓珍總承受不住,他愛看她哭聽她求饒,會顫抖,痙攣,舌肉此時也死命裹絞他,緊緊吸附他。

成千上萬的毛孔酥爽淋漓,男人後仰,腹肌大腿精壯的線條夯實賁張,眼底攀燃的欲色無比兇悍。

射精時,還十分不滿足地往深處頂了頂。

滿嘴是精液的腥味兒,韓珍淚光點點,咽得太快,嗆進了肺管子,嗆得她直咳嗽,季庭宗俯身抱起她用力吻,氧氣都快被榨盡,她偏頭躲開,特嬌橫。

“又嫌我了?”射過之後的餘韻還在,男人喉音像是弓擦奏了低音弦,“躺下來,我也給你親。”

韓珍整個人鉗進他懷抱裡,一動不動。

“不想舒服了?”

她舒服過了,暈乎乎搖頭,手伸進他襯衣,描摹後腰處的燒疤,“什麼時候弄的?”

“許多年前出任務。”他不願多談這段陳年舊事,“這套房過戶給你。”

韓珍沒怎麼聽,撩開他襯衣仔細檢視,還低聲提醒他工作要小心,不能觸犯底線。

半小時後,她洗過澡,綁著低馬尾,有宜室宜家的溫柔感,保姆下樓煲湯間隙,洗乾淨一盤新鮮的荔枝。

韓珍端進書房,撲面而來是股濃郁的油墨香。

季庭宗在書桌後,一語不發正練毛筆字。

難怪這麼好聞,墨盤裡浸的是茶水,研磨開,彌散出的味道,十分清新。

他許久沒捉筆了,工作太忙抽不出時間,也絕非僅是附庸風雅。

一手楷書行雲流水,勾勒得挺拔,強悍,矯若遊龍。

沒十年功底,寫不出這筆鋒的氣魄。

最後一個“擇”字寫完,季庭宗放下筆,撿起旁邊的白帕擦手,“會寫嗎。”

“會一點。”韓珍興致勃勃,挑了隻細一點的狼毫筆,沾溼尖兒,埋頭塗塗畫畫,“小時候我父親逼著我學過,但我十分鐘都坐不住,清楚他不會衝我發脾氣,總是又哭又鬧,他也就不逼我了。”

“你父親是勁兒使錯地方了。”男人微微俯身,“畫的是個豬頭?”

韓珍眼珠子轉轉,拿起一顆荔枝塞進嘴裡,臉頰一側鼓囊囊,像剛蒸騰出的嫩包子,“畫的是你。”

季庭宗悶笑,抱她坐到腿上,韓珍仍伏著案,這次神情認真不少,在圖案旁邊,工整寫下他的名字。

入門級隸書與他的方正遒勁比較起來,自然是雲泥之別。

韓珍把自己的那張紙團進紙簍裡,“你寫的這副字,送給我行嗎。”

“喜歡可以為你多寫幾副。”

男人注意力不在這,啄吻她泛著沐浴香的脖頸,傾軋下胸膛堅硬如鐵。

韓珍麻了半幅身子,躲開他,“別留下印,我還要錄節目。”

“錄什麼節目。”

“蔣董投資的那檔新節目。”韓珍蹙眉,怕他阻攔似的,“班子都組了,我不去不行。”

季庭宗伸手捏她的臉,“你懷著孕,別太為工作的事費神。”

回到電視臺,馬不停蹄跟著節目組進演播廳製作了一期樣片,過程挺順利的,主任加塞了的兩個實習生進組,是外協人員,也算各有所長。

結束錄製後,韓珍去停車坪取車時,見到了何昭。

他臉上的傷比上次好太多,打扮也不同,五色尖領花襯衫,胸襟半敞,脖上圍條金項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