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川渝,說有業務要談,電話也不接我的,我一向勸不住我哥。”胡蝶淚眼婆娑看著他,“庭宗,你能留多久?”
“最遲明晚,省裡也有指示。”
胡蝶此刻太羸弱,面若紙白,渾身不自覺在發抖,她抓住他的手,抵在胸口,宛若抓住一束救命稻草。
“我小時候聽爺爺講打仗的事,一直覺得他是老超人,無所不能,敵軍炮火,槍林彈雨都能扛,我不相信…真的會有這一天…”
季庭宗有幾分感同身受,手背抹掉胡蝶臉上的淚,“進去看看吧,多說話,老爺子聽得見。”
“真的嗎?”
“嗯,不哭。”
男人掌心的厚度,溫熱入骨的體溫,穩重又值得依靠,極大撫慰住了胡蝶。
下午齊一鳴和胡菲趕到醫院,陸續來的還有幾位齊家的旁親。
瞭解完齊老爺子的病情,走廊爆發出一陣嗚咽的哭喊。
訊息一直未發散出去,胡蝶堅持,她說爺爺喜歡清淨,清淨才好養病。
季庭宗一路陪視,是上級交代的任務,也出於齊家與季家的私交。
直至晚十點才宿進北京飯店,行李箱裡的衣物,被韓珍打理得還算整齊。
他換上睡衣,從衣袖裡掉落一條女士內褲,豔紅色蕾絲款,襠部薄的忽略不計,睡衣攤在表面,走得匆忙,韓珍是無意塞進去的。
她沒穿過這條,真穿視覺上肯定刺激,熱辣,季庭宗一絲燥意,剛收撿好。
外面門鈴響了,傳來胡蝶的輕喚,“庭宗,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