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當時你在小樹林裡遇到‘那個人’,我想是因為他終於查到給德國貝克曼家寫信示警的人是誰了,雖然寫信的是你,但估計他還是認為是你的家人授意你寫的;由於你們家是世代的純血貴族,所以他沒有像對付其他人一樣派出食死徒,而是自己前去拜訪,我猜他是想要籠絡你們家。”鄧布利多擺出了一盤子糖果,招呼艾比來吃。
“沒錯,這個我也想到了。哦,不,謝謝了,教授。”艾比看見有幾顆糖果還在蠕動著,彷彿還長著觸角一顫一顫的,不由得一陣反胃,連忙謝絕。
“但是,他沒有想到的是你竟然是個蛇語者!”鄧布利多又召喚來一個大茶盤,冒著熱氣和紅茶的清香,“這個很重要;正像他說的,他以為自己已經是世界上最後一個蛇語者了——在他的舅舅莫芬死在阿茲卡班之後;於是,他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過去了。對於他來說,多招攬一個純血貴族家庭,遠不如遇到一個‘同類’來的重要。——所以,他之後的關注點基本上都放在你身上了。”
“……真的嗎?教授,我,我不大敢相信。”艾比將信將疑。
“你應該相信,他對於純血有多麼得狂熱——何況你又是和他一樣繼承了薩拉查。斯萊特林天賦的人。”鄧布利多往杯子了倒了一杯茶,遞給艾比。
艾比接過茶杯,但還是有些不大相信:“謝謝,校長……可是,他可是連自己的舅舅都毫不猶豫地攻擊,並且栽贓,最後導致他死在監獄裡啊!——莫芬也是個蛇語者啊?”
“不,完全不一樣的……加奶嗎?”鄧布利多把茶盤推過去一點,繼續說,“根據你在信中的描述和剛才所講的,我想他還是很喜歡你的家庭的。——我相信他已經許多年沒有這麼花心思去籠絡一個家庭了。”
“啊?!”艾比張大了嘴巴。
“是的……是的,他是極其驕傲的人,篤信純血;可是當他千辛萬苦地找到了剛特家族,卻發現情況和他想象的那個高貴的門第完全不一樣。骯髒,粗鄙,無知,渾渾噩噩——就像他自己說的,顯然,他認為莫芬的存在是玷汙了斯萊特林高貴的門第,所以,他毫不猶豫地動了手。”
鄧布利多教授把自己的雙手交叉起來,悠悠地說:“……可是,你們家完全不一樣。同樣是作為一個世代的純血貴族,你們家幾乎擁有他當初所渴望的一切,強大睿智的祖父母,漂亮的花園,考究的房子,還有……一個也會蛇佬腔的,優秀的,好看的……你。”
艾比慢慢地回想起來,發現老鄧說的不無道理,相比於她所聽到的Voldemort對待不聽話的人或家族的雷霆手段;他對於她家實在是客氣了。
鄧布利多看著艾比點頭的樣子,愉快地繼續說:“正是由於他對你們家這種很奇特的好感,你們才有機會逃跑的。接下來,讓我們來說說一件有趣的事情——我的傷。”
“教授,我不覺得這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艾比板著臉,拒絕欣賞老鄧的幽默。
老鄧呵呵笑了,接著說:
“……之前,我不是沒有和‘那個人’交過手,事實上,我們也碰到過幾次,但都是點到即止,因為就像我不確定我是否能夠打敗他一樣,他也不確定是否可以打敗我?所以,我們都沒有使出全力。……但是,幾天前我們又遇上了。這次,我也感覺他和上次我遇到他的時候有些不大一樣,哪裡不一樣,我也說不上來。但是,可以確定的是他的力量突然間增強了——在我們試探地交手的時候,我立刻被他瞬間釋放出來的力量擊傷了——當時,他也很驚奇,似乎沒有意料到的樣子。”
艾比被一種莫名的恐懼給籠罩了,感覺有什麼糟糕的事情發生了——並且是因為她的緣故,而這原本是不會發生的;她慢慢抓住自己的袖子,抬起頭顫抖得看著鄧布利多教授,語無倫次地說:“……您的意思是,……他……可能……魂器……??”
鄧布利多點頭,這些斷斷續續的話已經很說明問題了:“是的,是的……艾比,恐怕是的。我想他被你的話打動了,他疑惑了,動搖了,因此想要試一試——正像你說的,要是不行的話,反正可以再做魂器——這對他是很有吸引力的。”
艾比努力控制住自己想要尖叫的意思,啞聲說:“可是,我原本的意思是想要騙他收回的魂器,然後再那個時候,好把他解決——乾淨利落地解決,不留下什麼可以復活的魂器啊!”
鄧布利多安慰小姑娘:“是的,我承認你的想法是很好,我當初看了你的信,也很贊成。我也相信你是很有說服力的,否則,‘那個人’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