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的是,收養其實是一個內部操作過程,來拜訪的有錢人不可能帶著放大鏡一個一個的去檢視孤兒院裡所有的孩子,所以他們只會看到被推薦的孩子。
孤兒院通常會推薦什麼樣的孩子呢?當然是乖的,聽話的,誠實的,聰明的,長的不錯的,等等等等;我顯然不符合以上要求。
事實上,我一直覺得這些要求描述的不像是人,倒像是條小狗。
我當時太傻了,只會和科爾夫人硬扛,以至於得不到任何推薦的機會。
經過吊死兔子和海邊懸崖山洞事件,我徹底明白了,當事情發生的時候,你不是抵賴就可以的,他們雖然抓不住證據,但是懷疑就可以讓你倒黴了,你得找個替死鬼才真正安全;在霍格沃茲三年級時,學校發生蛇怪殺人事件,我有幸將這個理念良好的運用到了人高馬大的海格同學身上,收效甚佳。
“那你幹嘛要做壞事呢?不做不就行了嗎?”她可愛的皺著眉頭。
我親了親她粉嫩嫩的小臉;她不明白的。
孤兒院就是一個戰場,你得不停的戰鬥,搶食物,水,被子,衣服,一切生存條件;我三歲的時候生過一次病,因為幾個大孩子搶走了被褥。
滴水成冰的寒冬裡,沒有火爐沒有被子,我裹著床單睡了一夜,然後就發燒了,高燒幾天不退,差點就死了,孤兒院不會給你請醫生,頂多熬點兒薑湯喝喝,
但是我沒有死,連科爾夫人都很驚異於我的生命力,她說一般孩子都熬不過去的。
後來我就明白了,孤兒院給的食物和禦寒物根本不夠用,你要是想自己不捱餓,就只能請別人減肥,你要是自己不想受凍,就只能讓別人涼快。
她聽了之後很難過,當天半夜據說被噩夢驚醒,然後就跑進我房間給我蓋了兩層被子,炎熱的夏天我險些捂出一身痱子來;可我一點也不生氣,我摟著她呵呵直笑。
問題不在這裡,科爾夫人她們不喜歡我,不是因為我搶人東西,在孤兒院這種行為是很正常的,只要不出格,誰也不會當真。何況,最受科爾夫人寵愛的兩個孩子也不是什麼好鳥,他們搶東西的歷史可比我長。
“那到底是為什麼呢?”她支著臉頰苦思不得其解。
因為,我是最與眾不同的。
科爾夫人說,我是她見過的最古怪的孩子。
太與眾不同,在任何一個集體中,都不是一件好事。
我五歲之前常常捱打,因為不會控制身上的魔力,所以周圍總是發生一些奇怪的事情,大孩子們都喜歡把我按在地上用力踩,用石頭扔我,向我吐口水,大聲咒罵我是怪物。
如果我哭的話,他們會打的更起勁,笑的更高興。
那時,我幾乎天天鼻青臉腫,滿身傷痕,就是睡著了也會疼醒過來;常常半夜疼醒的時候,發現自己小小的縮成一團。
我去找嬤嬤要些藥來擦,有時她們不耐煩的譏笑我老是損耗院裡的物資,有時她們會故作善良的來關心我,她們眼中露骨的同情真讓我噁心。
真虛偽,我不需要這種偽善。
五六歲之後,我漸漸學會了控制,我可以按我自己的意願行事,放火,漂浮東西,控制動物,…對了,還有和蛇說話。他們看我的眼神漸漸變了,恐懼,懷疑,猜測,看見我躲躲閃閃的,揹著我竊竊私語,他們開始怕我了。
我喜歡這種感覺;我喜歡被人畏懼。
對了,就是這個老頭的眼神,他眼中全都是恐懼,直直的向後躺倒死掉了,這是我今天解決的第幾個所謂長老巫師了?這些個老不死的。
凡是在天文塔中一起算計我的,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心愛如她,我都毫不猶豫的殺了,何況這些傢伙,殺一百個我都不會皺下眉頭;長老巫師又怎麼樣?我殺的厲害巫師多了去了。
十一歲,我告別了麻瓜世界,來到了霍格沃茲。
我很快就發現,我天生就是個魔法師。
教授的課目,無論多難,我一聽就明白;高等的魔咒,不論多複雜,我一上手就會了;書上的東西我不但可以照樣做出來,還能夠舉一反三。
人們總是崇拜強者的,如果這個強者還和氣慷慨,那麼在學校裡建立自己的勢力,籠絡自己的關係網,其實一點也不難。
畢業後情況也差不多;黑巫術,黑巫師,黑魔法,殺人,修行,謀奪別人的東西,擴大自己的勢力,哦,還有女人,各種各樣的女人,酒精,奢靡的生活。
這種生活過的十分無趣,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