蔬菜都有保證。作為犯人,你們沒有選擇改造場所的權利,但到了那裡,肯定會有面貌一新的感覺。”
天氣太熱,空氣鬱悶,同行者各自想著心事,雙腿麻木卻無法起身。從新津到邛崍,由平原緩緩進入山區,樹木蔥鬱,駛入名山已是原西康省境。抗日戰爭時期,這裡是真正的大後方。記得兒時在東北淪陷區生活,常滿腔熱情地端詳大後方的地圖,四川屢遭日機轟炸,西康相對平靜,這裡的農民用人力物力支撐艱苦的八年抗戰,想不到我的中年將在這裡度過。
卡車在一個鄉場停下來,有人喊我們到公廁解溲。謝天謝地,我們好不容易活動一下麻木的軀體,路邊的站牌寫著黑竹鎮。
那天並不趕場,行人不多,車隊的出現,特別是荷槍計程車兵,引起老鄉驚詫的目光。士兵們厲聲喝斥老鄉:“都是些犯人,有什麼看頭!”這一喊卻喚來更多的人看熱鬧。在他們的心目中,犯人肯定是面目兇惡、性格殘忍的傢伙,原來是和自己一樣的普通人,有的還戴著眼鏡,舉止斯文,有的一臉稚氣,還是孩子,這使他們困惑不已。
車隊在百丈和雅安又停了兩次,時間都很長,但不準下車走動,令人煩躁難耐。車隊又前行了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