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口水,志得意滿地炫耀:“還是讓你身上沾滿本殿的味道才好。”
滕譽吹了聲口哨,抬頭透過樹枝看了看天色,“時間不早了,找個地方休息吧。”
兩人出門什麼行李都沒帶,要不是滕譽身上常年備著火摺子和匕首,他們倆連吃飯都成問題。
不過這只是他自己的想法,在殷旭看來,他就算三天不吃也餓不死,路上還有些未凋落的野果可以充飢,實在不行,喝生血吃生肉也不是不行。
兩人在很多認識上存在著天然的差距,幸運的是兩人竟然從沒吵過架,往往一有分歧,殷旭就自動地帶入了自我催眠模式:咱是魔尊,不能與凡人一般見識!滕譽則告誡自己:這人都不知道從哪個時代穿來的,不懂事很正常。
而且他一直把自己當成當家做主的男人,所以心裡總告誡自己要讓著殷旭,男人嘛,心胸就要如大海般寬闊。
滕譽找到一個被狼群遺棄的山洞,稍微清理了一下勉強過一夜。
他提著之前打到的野味去外頭清理,一出山洞就見殷旭正在洞口忙活著,走近了才看清他正在地上擺弄玉石。
殷旭有一個專門裝玉石的荷包,幾乎不離身,而且如果他仔細辨認,還能認出這些曾經是價值連城的寶貝,可惜到了殷旭手裡就成了一塊塊碎玉了,也不知道他是怎麼狠得下心把這些寶貝砸碎的。
“這就是你說過的陣法?”滕譽好奇地問。
殷旭把各個位置上的玉石擺好,頭也不抬地說:“嗯,只是最簡單的迷陣,讓人從外頭看不清這個洞口。”
“真有這麼神奇?”滕譽也曾在兵書上見過一些排兵佈陣的例子,似乎前朝就有一個善於此道的軍師,據說他佈下的陣法能殺人於無形,只是後來招人忌諱,被安了個罪名燒死了。
他一直以為那些典故是被誇大的,否則他活了十幾年,怎麼就沒聽說過還有如此神奇的事情?
不過自從遇上殷旭,他已經打破了很多根深蒂固的認知,也不差這一件。
殷旭把最後一個位置的玉石放好,起身朝滕譽挑挑眉:“不信你親自出去試試就知道了。”
滕譽好奇心起,提著獵物往外走了十幾米,轉身回頭,眼底露出震驚的神色。
按理說他才走出這麼點距離,洞口的位置肯定能看得一清二楚,可是現在,入眼的只有樹木和山壁,根本沒有洞口,就連殷旭也沒了影子。
他強忍著胸中的激盪,先去把獵物清理乾淨,順便撿了一捆柴才慢慢往回走。
等快走到洞口的位置時他停下腳步,試探性地撿了個石頭扔過去,石頭在他的視線下突然消失不見蹤影,滕譽這才相信,這個所謂的迷陣是真的。
他一步步地往前走,時刻關注著四周的變化,等他一腳踏入陣法中,四周的環境倏地一變,竟然不再是山林和山壁,而是一片白霧。
能見度不到一米,滕譽閉上雙眼,乾脆不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