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床幃內就傳來了急促的喘息聲,堅固的大床也發出了令人牙酸的咯吱聲,金色的床幃隨著一起左右飄揚,甜膩的氣息飄散開來。
245 這話怎麼聽著不對味?
“韓管家,您看……這,皇上還在宮裡等著呢,能否進去催一催?”一個胖太監臉上掛著討好的笑容對韓森說。
兩人也算舊識,比起之前的賴濟全,韓森覺得這個對誰都三分笑的小胖子更好相處些。
“渠總管,不是奴才不肯去,而是兩位主子剛睡下不久,您也知道七少一路風塵僕僕的,累壞了,三殿下心疼的不得了,這會兒別說是奴才了,就是皇上來了也未必能得好臉色。”
這位胖總管剛跟著皇帝不久,並不太清楚這對父子倆背地裡的齷蹉,也不敢把三皇子得罪太過。
“那這可如何是好?”
韓森跛著眉頭想了會兒,“我看不如這樣,您在這兒用了晚膳再回去,先讓七少睡上一個時辰,我再去喊他如何?”
“這如何使得?咱家就在這兒等著就好。”渠總管心想,要是讓皇上知道自己來傳個旨都能賴在三皇子府用膳,他也別幹了。
韓森陪著他足足等了一個時辰,最後不得不硬著頭皮去景閣苑喊人,皇上近來脾氣不好,今天又碰上那樣的糟心事,還是別做的太過分為好。
屋子裡,滕譽正給殷旭擦洗身體,剛給他套上乾淨的衣裳就聽到敲門聲。
“殿下……皇上派人來傳七少進宮了。”
滕譽停下手上的動作,平靜地說:“知道了,跟他說,霍天馬上就來。”
韓森聽到裡頭並沒有特殊的聲音傳來,心下稍安。
滕譽拍了拍殷旭的臉頰,擰著他的鼻子將人叫起來,“並不是說吸了本殿下的精氣就有精神嗎?怎麼看你更累了?”
滕譽笑得揶揄,殷旭也答的大方:“本少爺現在精神很好,只是身體累了,二者不協調而己。”
“是麼?趕緊起來吧,皇帝要見你。”滕譽將他要穿的衣物収來,又給他擦了一把臉才讓他出門。
“等會知道怎麼說吧?”滕譽臨出門前還不放心地問,實在是殷旭這會兒連走路都閉著眼睛,他怕他困糊塗了。
殷旭眼睛不睜地走在滕譽身邊,“要不你和我一起去,到時候你來說?”
“如果能行我巴不得替你去,醒醒吧,該上車了,我送你去宮門。”
渠總管站在轎子前看著這兩位爺旁若無人的打情罵俏,實在很想衝上去吼一句:“爺,行行好吧!你們不怕陛下奴才怕啊!”
他糾結著等會兒要是陛下問他為什麼去這麼久該如何回答,是實話實說呢還是給三殿下賣個人情呢?
不等他想出個結果來,殷旭己經坐上馬車,走到他前頭去了,渠總管從窗戶看進去,只見那位爺正靠在三殿下身上昏昏欲睡,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頸,上面似乎還有幾個不陌生的印記。
渠總管也是一路伺候人過來的,自然明白那是什麼,也瞬間明白為什麼自己要等這麼久了。
哎,什麼旅途勞累過度都是虛的,被久別重逄的三皇子熱情招待才是真的吧?
渠總管瞬間覺得舒暢了,等他帶著殷旭進宮面見聖上時,對方果然生氣了。
“狗奴才,讓你去傳個旨,你怎麼去這麼久?”皇帝將一方硯臺砸了下來,正好落在殷旭的腳邊。
渠總管一身肥肉抖了抖,人跪伏在地上,“奴才該死!”
殷旭懶得在宮裡浪費時間,主動招認說:“渠總管到的時候我在睡覺,連著幾夜沒睡雷打不動叫不醒。”
皇帝信他才怪,看他那慵懶的神態和滿眼的春色哪能不明白他是被什麼事耽擱了,不過他本意也不是要怪他們,看殷旭態度還行也就收起了怒容。
說到底,這次殷旭立了大功,朝廷上替他請功的摺子就堆了不少,這些人一部分是真被殷旭的能力折服,一部分是看在霍家的面子上錦上添花。
這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錦上添花的人。“你先下去吧,去外面守著,不許任何人進來。”
“奴才遵旨!”渠總管小心翼翼地後退著出去了,然後順手將御書房的門關上。
空曠的書房裡只有皇帝和殷旭兩個人對祝著,當然,這是明面上的,喑地裡守著的人可不少。
“皇上想問什麼?”
“將此行的經過一一道來,為何只抓到了秦王,他的下屬了呢?”
殷旭眨了下眼睛,“您不是讓我去鎮壓叛賊的麼?